“妈咪……”
看到楚南雪,凌景墨立刻坐起来,往她怀里钻。
“墨墨,不要怕,妈咪在这里……”楚南雪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声音温柔如水。
在她的安抚下,凌景墨渐渐安静下来,如同听话的小猫,依偎在她怀中。
秦玉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满脸不可思议。
虽然墨墨在家很听话,但却极少与人这么的亲近,就算见到她这个奶奶,也很疏离。
这个楚南雪到底给他下了什么盅,竟让他像中邪似的依赖她。
凌司爵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说:“妈,墨墨这个情况,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家休息吧。”
秦玉香不想走,但眼前的情形,就算她留下也没什么用,只能听从他的提议。
楚宁看她离开,也有些呆不住,可想到她是凌景墨的‘生母’,她走了肯定让人觉得她冷血,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看楚南雪在哄凌景墨,她走上前,“墨墨,你饿不饿?妈咪去给你买点吃的,好不好?”
“啊——”
凌景墨像见了鬼般,一个劲的往楚南雪怀里钻,身体不停发抖。
楚南雪赶紧把他搂紧,轻拍着他的后背,“墨墨不要怕……妈咪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
的……”
凌司爵一瞬间将楚宁一把扯离病床,“墨墨吓到了!你离远点!”
“司爵,你怎么这样说?我是墨墨的亲生母亲,我担心他,我才……”
“你真的关心他,就离他远点。”凌司爵十分冷漠,这女人如果不是墨墨生母,他甚至不会让她进病房。
楚宁吃惊的张大眼睛,凌司爵什么意思?他是要把分离她和小畜生,好让楚南雪上位吗?
内心一阵惊慌,楚宁红着眼眶说:“司爵,自从姐姐照顾墨墨以后,他就避我如蛇蝎。再这么下去,我怕他都不认我这个母亲了。”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泪流满面,十分的委屈。
“你们的关系谁也改变不了。”凌司爵烦躁的皱眉,“你先回去吧!”
“司爵……”
楚宁还想再说什么,结果对上他冷沉的黑眸,心一阵瑟缩,不得不离开。
转眼间,偌大病房就剩下他、楚南雪和凌景墨三个人。
这时,凌景墨自楚南雪怀中抬头,声音低哑:“妈咪,我饿了。”
摸着他瘦出尖下巴的小脸,楚南雪十分心疼,“想吃什么?喝点粥好不好?”
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人送来吃的。
楚南雪让凌司爵帮忙拿了碗粥,因为有上
回的教训,这一次喂粥,她是格外的小心。
凌司爵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幕,死水般的心湖竟莫名滋生出一种美好的感觉。
喝完了粥,凌景墨开始打哈欠。
楚南雪轻哼着歌谣把他哄睡后,起身看向凌司爵:“凌总,我在医院呆了几天,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家一趟。”
两天没回家,估计可可和心心要埋怨死她了。
“多久?”凌司爵问。
楚南雪一愣。
凌司爵解释:“墨墨现在只认你,他醒来看不到你,我怕他会大吵大闹。”
楚南雪看了眼腕表,说:“三个小时左右吧。”
话落,她拎起包向门口走去。
她走后没多久,就有保洁员来打扫卫生。
凌司爵怕她吵醒凌景墨,刚想让她晚点再来,突然就听到保洁员惊呼道:“咦,这里怎么会有根银针?”
“什么银针?”凌司爵问。
保洁员把从床底捡到的银针递给他。
凌司爵拿起银针看了看,眼底充满疑惑。
这时,白夜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手上的银针,一脸吃惊:“老大,这根银针你从哪里来的?”
“保洁员从床底下捡到的。”凌司爵把针递给他,“有什么不对吗?”
白夜仔细的看了一会,说
:“从银针的长度和细度来看,很像我爷爷生前让人特意打造的那一套‘无痕’。不过,我记得我爸说过,那套银针我爷爷送给了半夏。”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楚南雪。
凌司爵看他突然沉默,挑眉道:“想到什么?”
白夜迟疑了下,然后把楚南雪在急救室对他说的话告诉他。
末了,他猜测:“老大,你说楚南雪会不会就是半夏?”
凌司爵想到楚南雪简历上的专业,说:“楚南雪的专业是服装设计,不是医术。虽是同样用针,但此针非彼针,差距那么悬殊,感觉不太可能。”
“也对。也许她说的是真的,看来我师叔挺喜欢她的,不然不会把这么名贵的针送给她。”白夜把银针收好,若有所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