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榛脸红羞涩。
她想过檀木盒里会放首饰、书本等,唯独没想过会是本不正经的册子、册子旁还放了本《素女经》。
册上所画栩栩如生,陆老夫人思榛榛看不懂,专门用小字作了解释。
合上檀木盒,榛榛脸红耳赤,何为夫妻敦伦,她如今算是清楚了,唯独不解,昨夜她进宫,大尾巴狼为何不同她行了这礼?
召来紫花,榛榛询问容詞在何处。
紫花看看屋外天色,“这个时辰陛下应是在勤政殿。”
余角眸光总是情不自禁瞥向檀木盒,脸上红晕不减,榛榛柔声问:“你派人去勤政殿问问,陛下何时回来。”
紫花离去后,镜花见榛榛脸红得似要滴血,于是笑着打趣,“娘娘是又想陛下了么?”
杏眸瞪了眼镜花,榛榛是真没思念容詞,“多嘴。”
她若真想大尾巴狼,早就去了勤政殿,何必呆在长宁宫让紫花派人询问。
夜幕降临,榛榛又去沐浴,与昨夜羞涩不同,她带着朱太后送来的画册。
大尾巴狼昨夜不与她行夫妻之礼,定然是他如她一般,根本不知夫妻之礼,该如何行。
“你们先出去吧。”入了浴池,榛榛打发了侍奉在侧宫人,翻开朱太后送来的画册。
与祖母所赠画册不同,朱太后送来这本画册……榛榛看得小脸更加红了。
快速看过后,榛榛坐在浴池里静静坐了好一会儿,直至心跳平复,才起身传唤宫人进来。
换上红色裹胸长裙,外着身素色纱衣,拢了拢湿润长发,裹着厚厚斗篷回了寝殿。
寝殿里,层层幔帐垂地,看不清床榻内侧景象,宫人擦干头发后,榛榛掀开幔帐,轻手轻脚的往着床榻去。
她打算躺在床榻里等大尾巴狼回来,她想给他惊喜。
榛榛噘着嘴,小脸鼓嘟嘟,她是洗干净了,就是不知大尾巴狼何时才从勤政殿回来。
若三更回来,她怕是睡熟了。
若睡熟,还如何行周公礼?
掀开绣着团锦繁花床幔,榛榛翻身入榻,不料却一头栽入了男人怀中,龙涎香气息呼洒榛榛鼻间。
初入男人怀里,榛榛心里惊了惊,直至闻着那股令她心安的气息,她才不同昨日扭捏,笑嘻嘻抬起小脑袋,望着男人像是撒娇,“大尾巴狼,你是要给我惊喜么?”
那双眼睛笑盈盈,弯弯如星月。
容詞身着单薄寝衣,长发染有湿润,他原是斜靠床头,而后接过小姑娘,见小姑娘一改昨夜羞涩,他声音慵懒,“榛儿想要什么惊喜?”
只要是他能得来,他会捧在小姑娘眼前。
榛榛抱着容詞精壮腰身,她大胆贴在他胸膛,娇声道:“我想要与你做真正的夫妻。”
容詞看着她,不解笑问:“我与榛儿难不成不是夫妻么?”
榛榛笑而不语,她往床榻里侧伸手,摸到枕头后面画册,宛若献宝递在容詞面前,“你瞧。”
容詞神色微愣,看清画册里内容,黑着脸道:“榛儿,这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