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榛榛的心思,陆君悦岂能不知?
而她只是什么也不说。
可不代表着,她不知道。
母亲离开京都后,除了祖母之外,她是最了解榛榛的人。
“对了,阿姐给你带了一样东西来。”陆君悦笑道。
抬了抬手,身后的青之将一张折好的宣纸放在了陆君悦的手上。
陆榛榛眼中出现了狐疑,清眸望向陆君悦接过的宣纸,她问:“这是?”
宣纸上的黑色墨迹还没有干透,散着淡淡的墨香味。
看起来是才写好没有多久。
陆君悦挑眉,朝着清之使了一个眼色,青之了然,领着大殿中侍奉的人退出了大殿。
待殿中侍奉的人离开后,陆君悦打开了折好的宣纸。
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笔风凌越却不失秀美。
可见写字人的用心。
宣纸上的字数,是陆君悦所写。
把宣纸摆放在小桌上,陆君悦示意着陆榛榛靠近点。
陆榛榛靠近后,陆君悦挑明道:“这张宣纸上所写的全是宫里那位的喜好……”
余角撇向陆榛榛,“阿姐帮你打探清楚了他的喜好,余下的可要靠你自己了。”
陆榛榛大怵,耳根子发红的她有些许结巴,“阿姐?你、这是、我怎么靠自己嘛。”
陆君悦身子往后一仰,打趣的瞧着陆榛榛,好笑的说:“娘不是给你留下了一本书吗?你结合着宣纸上的喜好,自己打磨打磨,没准儿就打磨透了。”
陆君悦对于陆榛榛能否蛊惑容詞,她也没把握。
毕竟宫里的那位,可是从来都没有传出过任何的风流事。
宫里也就只有一个温从良。
那温从良是谁?
陆君悦早年间见过一次。
那是年少时就跟在晋元帝身侧的女子,是同晋元帝一同入驻圣京宫的女人。
可,榛榛既然萌生了异想天开的念头,她作为榛榛的阿姐,实在不好扼杀自己妹妹心里的“念头”。
所以,她才选择帮助她的妹妹。
不为别的,谁让榛榛是她的妹妹。
作为阿姐,她实在不好泯灭了妹妹的心思。
然,陆君悦不知的是,她写在宣纸上的喜好,根本就不是晋元帝的喜好。
而是顾深的喜好。
顾深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看上的小女人,通过他询问别的男人的喜好。
但他不说,他还怎么与他的小女人拉近关系。
思来想去,顾深得了一个两全的法子。
将自己的喜好全部告诉自己看上的小女人。
反正宫里的那位,也不会多看他瞧上的小女人一眼。
他跟在晋元帝身侧那么多年,可不是白跟的。
温从良为何进宫?
为何会顶着一个“温娘娘”的头衔?这里面的门路他可是很清楚的。
可是这些他当然不能告诉陆君悦。
“阿姐!”陆榛榛的脸蛋红透了,宛若成熟的桃子。
她有些恼羞,她以前是萌生过想要引诱大尾巴狼的念头。
可是当她知道大尾巴狼就是陛下,她总觉得别扭。
“阿姐莫要胡说,我何时想过要引诱宫里的那位?”陆榛榛口是心非拒不承认的说。
“这么快就改口了?”陆君悦唇角上翘,笑出了声,“难道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然她实在想不透,榛榛的拒不承认。
她了解这个妹妹,她这个妹妹可是一根筋变的,委实固执。
认定的从不改变。
就说这引诱晋元帝,依照着她对榛榛的了解,不达目的那可是不罢休的。
还没过上一年,这念头就改变了。
她还实在有些诧异。
陆榛榛涩涩然,清亮的眸子瞥向一侧,眼神有些闪烁,像是被人戳破心事儿。
眼神是闪烁着,可陆榛榛嘴上却是不承认,“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呢?”
不知为何,陆君悦询问起陆榛榛是不是有喜欢的人的一刻,她的脑海里赫然出现了容詞的身影。
红红的脸蛋发着热,热的有些烫手。
随之,她的心也跟着脑海里赫然出现的那个身影而燥热起来。
嘴上可以不承认,陆榛榛的那双闪烁的眼神却是不能骗人的。
陆榛榛的神情闪烁的那样明显,陆君悦想不瞧见都难。
不过这一回,她没有戳破陆榛榛。
重新将宣纸折起,“既然如此,那姐只好把它收起来了。”
美眸觑了眼陆榛榛,就收回了眸光,自顾自的说着,“在宣纸上写下来的一条一列,可都是宫里头的那位喜好,是阿姐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