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像是娘还没离开之前。
她娘就喜欢叫她为蠢丫头。
不对。
陆榛榛黛眉一顿。
什么蠢丫头不蠢丫头的,现在可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外面的土匪,和她放在荷包里的十两银子。
要是十两银子被抢走了,她的全部身家可就全都搭在里面了。
“蠢丫头?小姐,难道他们知道车里有姑娘?”
镜花捂着额头,一脸惊悚的问道。
姑娘家的才被称为丫头,小姐和她又没有伸着脑袋出去看,土匪是怎么知道马车里的人是姑娘而不是公子?
镜花百思不得其解。
陆榛榛唇角顿了顿,侍卫早就自报了家门。
土匪当然也就知道了马车里坐着的是女子不是男子。
“不然呢?”陆榛榛反问。
镜花长大了嘴,“啊”了一声,顾不得额头的疼痛,伸手挽住了陆榛榛的胳膊。
“小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镜花认真的说。
同时警惕的盯着马车进门处,要是土匪进来了,她就直接保护小姐。
她被抓走了,小姐也不能被抓走。
陆榛榛拍了拍镜花的手,“知道了。”
听到保护两个字,她的小手扯了扯容詞的衣袖,她不能害怕,她还要保护大尾巴狼。
清眸见底,她用着娇柔的声音说着最勇敢的话。
“大尾巴狼,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女孩儿声音软如水,明明在害怕着,可却是极力的隐藏着心底的胆怯与恐惧。
瞳孔里倒映着女孩儿软糯的模样,容詞已经记不清,他这是第多少次为女孩儿的话而动容。
寒冷的神色不由的一柔,看着对他说要保护他的女孩儿,他沉声,“等会儿,你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
容詞的意思陆榛榛知道,她还点了点头。
摘下头上的珠花与耳铛,放在容詞的手里。
“土匪贪财,这珠花与耳铛值个几十两银子,可能拿这珠花打发他们?”
侍卫的命也是命,命都是宝贵着的。
若是珠花与耳铛能够打发他们,就打发吧。
容詞将珠花与耳铛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既已为匪,珠花与耳铛如何能填满他们的心?”
他的意思是珠花与耳铛再值钱,都不能填满土匪的野心。
“可我就只有这个值钱。”陆榛榛脸色讪讪。
珠花与耳铛不值钱,难不成她衣襟里的十两银子值钱?
“大哥,那马车里的人怎么还不出来?”尖嘴猴腮的男人问。
大汉也拧着眉头,一脸不解,“你问我我问谁去?”
“大哥,三弟,依照我看干脆咱们直接去掀开马车的帘子,把车里的蠢丫头给绑回去。”
斯文男子思索过后,眼睛散发着幽幽的光。
大肚子壮汉觉得说的有理,他们只要不伤人就还是济富劫贫的好土匪。
“我看行!”
随着大肚子壮汉的拍手决定,斯文男子挥起双侧的大刀,挥了一马鞭就朝着马车驾马而去。
随行的侍卫见状抽出佩剑挡在了马车的跟前。
跟随在暗处的赵云与赵影做好了准备,要是土匪威胁到了主上,他们立马就可以出去迎战。
说实话,几个土匪还用不着他们出手。
但是,他们主上在马车里。
听到马车外的动静,陆榛榛的心紧了紧。
她的神色纠结着 ,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荷包。
容詞:“可是害怕?”
陆榛榛弱弱的说:“抢银子的土匪能不怕吗?”
她又没见过土匪,当然害怕。
“你不害怕吗?”
问完这句话,陆榛榛砸砸舌。
大尾巴狼是江湖中人,肯定是不怕土匪的,她干嘛要问。
而此刻马车外的动静越来越大。
见着女孩眉眼处的不安,容詞:“我去看看。”
说完就要弯身出马车,却被陆榛榛给抓住了。
他以为小姑娘是害怕,生硬的安慰着,“别怕,有我在。”
“你要是打不过,你就别管我了。”她的眉眼很清亮,里面带着几分不安。
容詞失笑,“我不会丢下你一人。”
容詞下了马车,骑在马上的几个大汉一瞅,各自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
尖嘴猴腮的人说:“大哥,是男的,不是蠢丫头!”
大肚子壮汉面色一黑,“二弟,难不成这一票又错了?”
“里面肯定有蠢丫头!”斯文男人斩钉截铁的说:“你没听见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