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府里的下人就准备妥当了进宫的事宜,就待陆榛榛启程。
陆榛榛准备妥当后,就要准备上马车前往皇宫。
早去晚去,都得去,不如早早去了,早早的就回来。
等回了侯府,她再慢慢的高兴即将于景王解除婚约的喜事。
然而,临近进宫,陆老夫人就越发的不安,虽然昨日赵公公已经向她透露过太后娘娘的意思,可是,伴君如伴虎,就怕太后娘娘改变了主意。
“榛榛,祖母昨日嘱咐你的话,你可记住了?”安阳侯府门前,陆老夫人不放心的再三嘱咐着陆榛榛。
陆榛榛嗯了一声,笑着对陆老夫人道:“记住了,祖母,你就在侯府里等着我回来,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城南的桃花糕?”
陆老夫人喜欢桃花糕,而陆榛榛喜欢香甜软糯的红豆米糕。
正好桃花糕与红豆米糕,都是出自城南的一家糕点铺。
陆老夫人长叹一声,什么桃花糕的,因着陆榛榛进宫一事,她没有了任何的胃口。
“好好好,只要你平安的回来,日后的红豆糯米糕你想吃多少,祖母都不拦着你。”陆老夫人慈爱的说道。
陆榛榛自然是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她又没有犯什么错,又没有顶撞太后娘娘与晋元帝。
进宫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难不成去了一次还能刮掉一层皮?
陆老夫人的担忧,陆榛榛并不知道,不过她还是向陆老夫人表示,“祖母,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 进宫后,切莫胡乱开口。”
想起上一次带着陆榛榛进宫,她家榛榛突然出的声,陆老夫人再一次嘱咐。
陆榛榛听这句话已经听了不下几十遍,可面对祖母对她的关心,她只能点头应下。
在门前听了陆老夫人一炷香的各种叮嘱,陆榛榛这才坐上了马车。
临行前,还对着陆老夫人挥舞了小手绢,“祖母,天凉你回去吧。”
等陆老夫人应了一声,陆榛榛才坐进了马车里。
而此刻的马车里,并不是只有陆榛榛一人。
小手撑在案桌上,陆榛榛拖着下巴,清澈如水的眸子转了转,看着坐在她对侧正闭着眼眸沉思的男人。
没有托着下巴的小手,有意无意的轻轻触碰案桌。
案桌上摆放着一碟红豆糯米糕,那是陆君悦昨日特意吩咐厨房的人,替陆榛榛准备的。
伸手拿了一块红豆糯米,陆榛榛轻轻的咬了一口。
也许是即将要和景王退婚了,陆榛榛好看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雀跃。
就在陆榛榛咬着红豆糯米糕的时候,坐在女孩儿对侧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深邃的凤眸。
而她的雀跃,正好落在了男人的眸子里。
“你很高兴?”容詞注意到了陆榛榛眉宇间的那抹雀跃。
凤眸幽深,他能感受到,自昨日起,小丫头的心情与往日的不同。
高兴?陆榛榛当然高兴。
她就要因祸得福了解除与景王的婚事,她能不高兴吗?
“你怎么知道?”清眸带着几分诧异,陆榛榛奇怪眼前的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怎么知道她高兴的。
薄唇微扬,容詞眉宇之中带着几分轻松,他舒展着眉头,“自是看出来的。”
与小丫头相处,他倒感到几分说不出的轻松。
小丫头的一喜一怒,全都写在了脸上,只需一眼,他便能瞧出她的心思。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何高兴。”
清眸转了转,陆榛榛想着容詞是自己人,她没有隐瞒的对着容詞说道:“太后娘娘召见我进宫,肯定是为了这几日里京都的流言。”
容詞皱眉,京都里的流言蜚语,他但是有所耳闻。
陆榛榛笑,并接着说:“你想啊,皇室宗族,无论是陛下挑选妃嫔或是宗族王爷挑选正侧妃都是看中女子的名声。”
“京都里谣传的流言,说我被山贼掳了去,太后娘娘召见我进宫,肯定是为了我有没有被山贼掳走一事。”
“若确实了我被山贼掳走,景王爷好歹是皇族,太后娘娘与陛下自然不会再让我这名声有损的女子,再为宗族妇。”
陆榛榛说的并无道理,自古以来,无论母家再显赫,没了名声的世族女除了低嫁便是作为继室嫁入氏族中。
闻言,容詞挑眉,看向陆榛榛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易察觉审视,见着女孩儿说起退婚一事,小脸儿就露出雀跃与欣喜。
容詞凤眸一眯,不嫁给容城就值得她那么的高兴?
难得带了几分“善意”的提醒着眼前的小丫头,“你与景王的赐婚并非是由太后赐下,太后怕是做不了你与景王婚事的主。”
容詞并未说错,若是朱太后能够做主,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