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榛榛想过了,就算是用银子哄,她也要把“顾深”给哄在她的身边。
没有她的应允,顾深休想离开她的身边寻找他的“下家”。
心底暗暗做着决定,陆榛榛如玉的小脸上没有透露出来。
不让顾深离开她一事,她自己下定决心就好。
这厢,熄了灯的书房里,赵云一言难尽的看着趴在窗户偷听的顾深,神情透着无奈。
“侯爷,你这么盯着主上和那小丫头片子不好吧?”
顾深扭头詞竖起了手指,示意着赵云闭上嘴,“小声点,别让你家主上给听见了。”
要是被容詞发现他在偷听,估计他又得回宁塞继续过他那日日被风沙吹来吹去的苦日子。
“那你还听。”赵云嘴角抽了抽嘀咕道。
得亏这儿也没外人,要不然见到堂堂的镇北侯蹲着身子偷听墙角,准的惊掉下巴。
顾深耸耸肩不理会赵云,继续侧着耳朵顺着墙角去听。
虽然离得远,可却丝毫不影响。
该听的他都听见了,不该听的他也听见了。
等听得出来差不多的时候,顾深才蹭起了身,瞅见表情一言难尽的顾深,
顾深别有意味的一笑,他说:“赵云啊,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你家主上和陆家那小丫头的事儿吗?”
“侯爷还是莫要打趣属下的。”赵云白了一眼,他是好奇,可他也了解主上。
“安阳侯跟随主上十几年,立下了汗马功劳,主上对陆家姑娘耐心了几分是实属人之常情的。”
顾深笑笑不可置否,话说的没错,可他不这么认为。“本侯可不这么认为。”
赵云说的是没错。
陆重山是当初的确是为数不多效忠陛下的忠臣。
因为忠臣的缘故,所以对陆重山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小女儿才会多了几分宽容。
可事实……
真的是如猜想的那般吗?
顾深对此,持半分怀疑的态度。
褐眸看着赵云,顾深突然来了兴致,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赵云啊,你要不要和本侯打赌?”
“打赌?赌什么?”赵云听言,眼里带了几分兴奋,他最喜欢与顾侯爷打赌。
不是因为顾深库房里有他想要的兵器,更是因为,顾侯爷和他打赌回回都输给他。
“侯爷,先说好了,我要是赢了,你可就得把你存在库房里那把软剑给我。”赵云道。
顾深大手一挥,大方的说:“要是你赢了,本侯库房里的兵器任由你挑。”
赵云一听任由他挑,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即就笑的谄媚的对顾深说道:“侯爷,你赶紧同属下说要赌什么?”
顾深对着赵云神秘一笑,“本侯就赌,过不了多久你家主上就会亲自收回赐婚陆家的旨意。”
赵云惊讶不已,“啊?”
收回赐婚的旨意?
这不可能吧?
“啊什么啊?你还赌不赌了?”顾深瞥了赵云一眼。
赵云反应过来,赶紧点头,“属下自然是要的。”
同时眼里出现了胜利的雀跃,因为他相信容詞不可能会收回赐婚旨意。
纵然陆侯爷是主上看中的臣子,可也只是一个臣子而已。
况且,景王就算再不济,在不得陛下欣赏。
可是,陛下已年过而立之年,都没有自己的子嗣。
膝下除了养在皇后娘娘身边的端王家庶出的小公子以外,就只有一个和陆家姑娘赐婚了的景王爷。
若是陛下一直没有子嗣,未来储君定然会从宗室里挑选出一个。
放眼整个宗族,除了景王和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的小公子之外,就只剩下端王嫡出的颖阳郡主。
景王是不讨陛下喜,可若是宫里的那位小公子出了事,为了南梁,陛下怕是也只能从景王或者他的子嗣里挑选一个出来。
赵云几人一直跟随在容詞的身侧,容詞赐婚的事,或多或少他们几人都清楚一点。
陛下赐婚的目的,就是为了陆家姑娘能够诞下皇氏血脉。
有了皇室血脉,景王也就可以成为若有若无的存在……
顾深笑笑不语,世间之事谁能料准?
陛下算准了一切,可也没算着,有朝一日会以隐藏身份假借侍卫的身份在陆家小丫头的身边。
所以,未来的事,谁知又会没有变化?
翌日。
赶了一夜路程的陆君辞一早就到了福云客栈。
端着早膳的侍女翠儿一进来,就对着陆榛榛道:“姑娘,外面儿有一个自称是您的阿兄的公子来寻你了。”
“阿兄?”膳桌前,陆榛榛一脸惊喜的问:“在哪儿?”
昨日“顾深”说阿兄要来,没想到阿兄真的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