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榛榛闻言,小脸顿时一沉,她目光里带着几分的冷意,“你什么意思?”
陆月霜这是个什么意思?
整个侯府里的人都知道,祖母是因为劳累过度才导致的病卧在床,而劳累过度,最多修养半个月。
而陆月霜的话,让她感到奇怪。
她总觉得,陆月霜知道祖母病卧在床不是因为劳累过度导致的,而是中毒才所致的。
目光如炬的盯着陆月霜,陆榛榛软糯的声音不由的一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祖母不是劳累过度,而是中了毒。
倒不是,她对陆月霜有别的看法,而是在她的眼里,陆月霜的确是有下毒的嫌疑。
她爹没有女人,祖父也没有,庶出里,她几个庶出的姐妹,不是出嫁了的,就是被送在了别院里度日子。
整个安阳侯府里,除了重生与祖母不合的陆月霜以外,其他的人就算有心想下,也没那个胆子。
“呵!”陆月霜讥笑了一声,她抬腿跨了一步,逐渐朝着陆榛榛逼近,“看来,四妹妹,你还不太算笨。”
既然陆榛榛有可能知道是她下的毒,她也懒得解释和掩盖了。
迟早都要和陆榛榛和渣爹一刀两断的,陆月霜也懒得隐瞒,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况且,就算陆榛榛知道了老太婆的毒是她下的,那又怎么样?
依照陆榛榛的蠢货样儿,她不相信就算陆榛榛知道了,还能给她闹出一个“天”来。
抬腿走到了陆榛榛的身旁,陆月霜的唇角贴近了陆榛榛的耳旁,她的语气里带了一抹得意,“可惜啊……老太婆太谨慎了,本小姐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的……”
陆月霜在安阳侯府里依仗的是陆老侯爷,所以,她能让有老夫人人疼爱的陆榛榛知道,但是,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
况且,隔墙有耳,要是被路过的丫鬟小厮听见,告诉了陆老侯爷,她怕是得彻底和这个绝情的安阳侯府决断关系。
虽然,陆月霜的确是想与安阳侯府断绝关系,但她知道,断绝关系的前提不是眼下。
眼下,她还得借助安阳侯府的势力来创造她的势力。
出乎意料的是,陆榛榛确定下毒之人是陆月霜后,竟是出奇的平静。
她审视的看着陆月霜,淡然道:“你说,若是祖父知道了祖母是你下毒害的,他会怎么做?”
明明对陆月霜给祖母下毒一事,恨得咬牙切齿,可陆榛榛都压制住着心底的怒气。
她知道,她在这儿和陆月霜当场闹起来,才是衬托了她的意。
这条路是荣安堂通向清苑的,也是毗邻祖父的院子,她不信陆月霜只是为了来和她“简单”的说几句话。
“四妹妹,你在威胁我?”陆月霜听言,目光陡然的变得冷厉。
陆榛榛冷笑,并不言语。
陆月霜在侯府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祖父,当然,最怕的也是祖父。
祖母中毒,她就算不与祖父说,也得告诉她爹。
府里五六个府医,她不相信全都是误诊……
既然要问责,所有的人都得一起!
陆榛榛收回了带着几分沉冷的视线,提步就准备离开这儿。
然而,她才刚走一步,早就乌云漫步的陆月霜一把抓住了陆榛榛的衣襟,挡住了她的去路。
陆榛榛说的没错!
她在安阳侯府里,的确就只有一个陆老侯爷对她多几分看中。
而她重生回来后,也是依靠陆老侯爷的身份去帮她做一些事。
压住声音厉声道:“陆榛榛,我不过就是给偏心眼儿的老太婆下了毒,怎么?你就承受不住了?这可不及你带给我的痛苦!”
陆榛榛感到有些好笑,她带给陆月霜的痛苦?
她怎么就带给陆月霜痛苦了?
她是打了她,还是骂了她?
她是不喜欢陆月霜,是与她不对付,可她和陆月霜也只是进水不犯河水。
况且,依照陆月霜曾经对她做的事,她就算是
打了她,骂了她,那又如何?
“痛苦?你莫不是魔怔了?”陆榛榛眼里带着一抹嘲讽,“你是庶,我是嫡,就算我真的做了让你痛苦的事,你也只能忍受。”
陆月霜听言,心里对陆榛榛是更为的记恨。
她的眉宇满是阴翳,“陆榛榛,老太婆中毒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给我记好了!来日,我的身份必定会比你高!”
“皆是,你、老太婆,整个安阳侯府,我都不会放过!”
若她陆月霜能得到权利,走上高位,她必定让陆榛榛和安阳侯府里的人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