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故发生的那一瞬间,姜宝儿就被楚云寒按着头护在了怀里。
好家伙,那力道大的,差点把她鼻子给撞歪了,姜宝儿鼻头酸得眼泪直流。
泪眼迷蒙地看向门口的方向,那花白的头发,老头汗衫……姜宝儿赶忙擦了擦眼泪,仔细看了一眼,惊呼道:“等等,那是我师傅。”
开门的人正是姜良,他呆愣愣地站在门口,和全副武装的警察大眼瞪小眼。
警察也懵了,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的竟然就是人质。
反应过来后,他们赶忙扯着姜良往自己身后藏,警惕地看向房子里面问道:“什么情况,绑匪呢?”
姜良也从惊讶中缓了过来,从容不迫道:“绑匪被我撂倒了,正在屋里绑着呢。”
众人一愣,眼神惊讶。
保镖呆呆地问了一句:“这可是大事,没开玩笑吧。”
姜良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开玩笑,我现在站在
这里不就是证据吗?”
警察没听见房间里有动静,还是保持高度警惕,举着枪带着人悄悄进了房子里。
姜宝儿从楚云寒怀里挣脱出来,小跑到外公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眼圈通红:“他们没伤害你吧。”
姜良见她都要哭出来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没有,我没受伤。是外……是师傅不够谨慎,害宝儿担心了。”
姜宝儿眼泪“唰”地一下从眼眶中滑落,她抬手胡乱抹了一把,雪白的小脸被蹭得通红。
紧张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见外孙女落泪,姜良心疼死了。
正准备安慰她,突然听到房子里传来警察的声音:“就这两个绑匪,没别人了是吧。”
“这老先生还真厉害,绳子捆得真结实。”
姜宝儿扶着门框朝里面看了一眼,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被困在椅子上,垂着
脑袋不省人事,警察正费劲地解着绳子,想把这两人放下来带走。
“师父,这怎么回事?”
明明姜良才是人质,怎么被捆着的人变成了绑匪?
姜良冷笑了一声,解释道:“他们绑架我,想让我替赵氏制药卖命,给他们研究新药。还骗我说你……”
他说到这顿了一下,注意到旁边有别人,换了个说法:“说你师姐,我外孙女没死,拿她的命威胁我。呵,我养了外孙女二十多年,朝夕相处,我能认不出来?”
“我假意配合,他们以为我是自己人了,放松了警惕。我又说中了他们身上的一些病症,这两人就巴巴地请我给他们诊脉看病,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
绑匪还是有点警惕的,没解开他脚上的绳子,觉得他这个老头肯定敌不过两个青壮年,逃不出去。
但他们忘了,一个熟悉人体经脉骨骼肌肉,医术高超的老中医
,哪怕年纪大了,要制服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两绑匪轻敌了,然后就被姜良撂倒捆了起来。
姜良说话的时候,警察也在听着,听完过程后,满脸惊奇。
正巧这时候,一个绑匪醒了,刚睁开眼睛就骂道:“臭老头,敢暗算我们,弄死你……”
楚云寒一个眼神过去,楚华就冲到绑匪面前扇了他一个嘴巴子。
巴掌带风,手劲很大,绑匪牙都被扇得松动了,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楚华甩着手,憨憨地朝警察笑了一声:“这绑匪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条件反射,条件反射,我不是故意的。”
绑匪嘴巴都肿了,口腔里全是血腥味,这才看清楚目前自己的处境。
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呜呜咽咽给自己辩解:“窝不似绑匪……窝照他谈合作,桑两似……”
现在那死老头好端端站
着,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绑匪就决定把脏水泼回去。
他看着姜良,满脸控诉,好像他是什么小人,辜负了自己,害了自己。
“他谈不拢……害我……打我……”
姜宝儿听他呜呜咽咽,说不清话,问楚云寒:“他在乌拉什么玩意?”
楚云寒揽住她的肩膀,翻译:“他说自己不是绑匪,是请师父来做客,谈合作的。但是合作没谈拢,师父就害他,把他绑在椅子上打他。”
绑匪拼命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楚云寒见状,冷呵了一声,直接泼了盆凉水:“这话你也说得出来,太离谱了。”
姜良默默将自己的手伸到警察面前,手腕上赫然是绳子勒出来的痕迹,已经变成青紫色了。
“警察先生办案经验丰富,应该能看出这伤痕是怎么造成的吧。我脚腕上也有。从痕迹的情况看,已经被绑了快一天了,这就是你说的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