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梗着脖子,满脸不屈,倔强自负的模样看得孙月想一巴掌拍下去。
姜宝儿面无表情,语气淡淡:“你说你没污蔑我,那证据呢?”
于洋顿了一下,咬着牙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认为以你的水平根本考不了全科满分。”
姜宝儿可是班里的吊车尾,三年多都是倒数第一,没道理一下子成绩就跟坐火箭一样一飞冲天,绝对有猫腻。
但是理论考试的时候,于洋就坐在姜宝儿附近,因为实践考试的变故,他就多关注了姜宝儿几分。
没发现她有现场作弊的行为。
既然不是现场作弊,那肯定就是提前得知了考题,提前得知了答案,背的滚瓜烂熟来考试,这种情况当然能拿满分。
于洋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姜宝儿,知道姜家楚家有权有势,所以就猜老师被收买,提前泄题。
既然理论考试她作弊了,实
践考试肯定也是作弊,周寻和她平时走得近,于洋在学校都见过好几次,他觉得肯定是两人串通作弊。
孙月见他这死样,忍不住骂道:“没有证据你还好意思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是你臆想出来的,这就是污蔑!”
于洋见她生气,不怒反笑,表情贱兮兮的:“呦,生气了,难怪你这么生气呢,毕竟你也是作弊的受益者。”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孙月眉头紧蹙,有点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你这个疯狗,怎么乱咬人,什么作弊的受益者!”
于洋冷笑了一声:“你少装蒜了,你最近和姜宝儿走得那么近,不遗余力去巴结她讨好她,难道不是为了这一天吗?”
他摆出那副清高盛气凌人的模样,鄙夷地看着孙月:“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狗腿子。不过你这狗腿子也有点本事,能让姜宝儿
作弊都带上你。”
孙月无语地瞪着他,于洋他自己就是班长的狗腿子应声虫,还有脸说她。
不对,这不是狗腿子的事。
孙月拧眉:“我和姜宝儿都没有作弊,我们是实打实自己考出来的成绩。”
于洋冷嗤:“不可能,姜宝儿就不说了,公认的倒数第一。你虽然之前考试成绩不错,但是哪一次进过前三名,这次紧跟着姜宝儿成了第二名,你很得意吧。作弊来的成绩还有脸高兴,我替你羞耻。”
旁边的专业课老师都看不下去了,冷声道:“于洋同学,姜宝儿和孙月同学都没有作弊,你误会了。”
他们能看出于洋并不是刻意污蔑,可能只是内心不服气,走了极端办错了事才有了这一出闹剧。
他的性质没有那伙专业污蔑人的组织恶劣,只要了解真相给姜宝儿道歉,也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没想到于洋
没了解到老师的苦心,反而突然情绪激动,义愤填膺:“你们这群势利眼,枉为人师表,见姜宝儿家有钱有势就帮她作弊,那我们辛辛苦苦学习是为了什么,给这些富家子弟做垫脚石吗?”
他已经魔怔了,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连老师也一起辱骂,简直没救了。
于洋死死盯着姜宝儿:“你说你没作弊,有本事当着我们的面再做一份卷子,重新出题我看你能不能拿到满分。”
姜宝儿觉得搞笑极了:“拜托,是你说我作弊,难道不是应该你拿出证据证明我作弊吗?既然拿不出,那就是你说的话不成立,而不是我需要自证。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自证,简直是浪费时间。”
“呵呵,你不敢,我就知道你不敢。”于洋见她这样说,越来越觉得自己自己是正确的,姜宝儿绝对绝对作弊了。
他得意地把姜宝儿和孙月
,还有一众专业老师都骂了个遍,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清高、干净。
于洋正骂得高兴,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女声:“洋洋。”
于洋的表情僵住了:“妈,你,你怎么来了?”
他愤怒地看向姜宝儿和楚云寒:“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把我妈叫过来的!”
姜宝儿看向楚云寒。
楚云寒摇头:“我没有。”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找家长,他一直认为成年人就该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
教导处老师开口道:“是我找来的。”
于洋是本地学生,家就在附近,在得知幕后主使是他之后,以姜宝儿和楚云寒的强硬态度,估计事情不能善了,所以学校就果断找来了他母亲。
于洋看到母亲情绪很激动,朝教导处老师吼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找我妈来干什么,她身体不好,你们不应该找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