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甜此刻眼中翻滚着恨意,看着十分可怕。
齐皓和齐母又惊恐又心虚,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尤其是齐母。
她头都要埋在地里了。
天天这些话,都是她教的,每次只要宁甜不在家,只要她一个人带孩子,她都会给天天灌输“妈妈坏”“妈妈是外人,我们才是一家人”的思想。
所以在他们对宁甜喊打喊杀的时候,天天才会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完全不心疼宁甜。
因为在他心里,妈妈就是个外人,是个坏人。
宁甜越想越心痛,揪起齐皓的领子,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渣男,花我的钱,吃我的用我的,还出轨。”
“害死我的孩子,偷梁换柱。”
“教唆天天,背后做小动作……”
她每说一句,就甩齐皓一巴
掌,每一巴掌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很快齐皓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齐母心疼地想扑过去撕打宁甜,被保镖控制住了。
宁甜看过去,眼神狠厉,在齐母的瞪视下,直接一拳捣在了她的嘴角。
“死老太婆,都是你在背后挑唆。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吗?弄死了你的亲孙女,你晚上就没做过噩梦吗?”
宁甜满身戾气,发泄似地报复。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软柔弱的人,现在恨意上头,拳拳生风。
齐母和齐皓被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两人惊恐痛苦又迷茫,他们从来没见过宁甜这个样子。
宁甜出身豪门,是大小姐,性格虽然强势,但是很有教养,行为举止优雅,平时连脏话都不说。
跟现在打人时狠厉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宁甜心里那股憋屈终于发泄了出来,手臂也酸疼地抬不起来。
她站起来,拢了拢自己散乱的头发,扭头看向姜宝儿:“让人给他们抹药吧,我打完了。”
姜宝儿惊得小嘴微张,僵硬地点了点头。
刚刚宁甜疯魔的样子,真的惊到她了。
不过打得确实很爽,渣男和恶毒老太婆现在跟一滩烂泥一样。
姜宝儿蹲下来,给两人把了把脉,确定他们只是皮外伤,没伤到内里,心中松了口气。
她嫌弃地擦了擦手指,将药膏扔给了保镖:“给他们上药吧。”
保镖训练有素,一半收拾房间,擦干净血迹,一半给两人擦药,分工明确。
很快就将卧室恢复如初,两人脸上也涂满了白白的药膏。
“淤痕多久才能恢复?”
宁甜看向姜宝儿问道。
姜宝儿竖起一根手指头:“一天。”
“好。”宁甜点了点头:“你家保镖借我用用,我需要他们在这里看守齐皓母子。等淤痕消退了,帮我把他们连人带东西都扔出去,我正式向法院起诉离婚,控告他们杀人夺财。”
姜宝儿眼睛一亮:“行。今晚你来楚家住吧,我让佣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不用了。”宁甜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色苍白:“我肚子有点疼,宝儿,你陪我去趟医院吧,我要把孩子打掉。”
她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刚被诊出怀孕的时候,她别提多开心了,因为这个孩子,甚至错过了表弟的婚礼。
而之前有多重视,现在就觉得有多讽刺。
“我昨天回
来吃了齐皓做的饭,这孩子留不下来了。”
她没想到齐皓会这么心急,昨天吃饭的时候她心不在焉,也没察觉出味道有什么不对,就这么中招了。
姜宝儿扶着她,表情郑重:“好,我陪你。待会我和你一起进手术室。”
有她在,绝对不会让宁甜大出血。
宁甜握紧了她的手,眼底泛出泪痕:“谢谢你。”
她觉得表弟说的对,姜宝儿是福星,不仅是表弟的福星,更是她的福星。
没有她,说不定自己过不了多久就憋屈死掉了。
财产儿子都是别人的,到死都被蒙在鼓励,宁甜心高气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两人下楼的时候,撞见了楚华。
宁甜朝他怀里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她咬了咬下唇:“天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