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无能,现在还开始满口谎言的狡辩,陆昂屿,你简直烂到了骨子里!你不配姓陆!”
陆老爷子甚至气的站了起来,手里的拐杖因为他剧烈震动情绪在地上敲的啪啪作响。
“爸!”陆曼枝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想要劝阻。
可老爷子已经怒发冲冠,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德不配位,要不是你姑姑让着你,就凭你的本事,这个位置你坐得稳吗?哪次不是你姑姑帮你扫尾?从明天开始,你要是不行,就让你姑姑坐你的位置!省得我们陆家以后毁在你手上!”
陆昂屿垂在身侧的手猛的收紧,脸色阴郁。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如此,不论他多么努力,多么上进,在老爷子眼里,他始终是泥潭里的一滩恶臭的烂泥,他姓陆是对他们陆家的折辱。
“我不行?爷爷,究竟是谁不行?”
陆昂屿突然抬了头,他甚至恶劣的对老爷子笑了下,随意的开始整理身上的衬衫:“如今站在这屋子里的三个人,只有您垂垂老矣,除了无用的疑心,以及日益精进的骂人的手段,您还有什么本事?”
“你……你!孽障!你这个孽障!”
陆老爷子
气的扶着拐杖的手都在抖,他甚至恨不得用手上这根拐杖去打他。
可陆昂屿怎么可能站着不动任由他打?
他闲庭散步一般退后,脸上的笑意不变:“就算我是个孽障,也是你们陆家的孽障,是你儿子的唯一骨肉,您死了亲生骨肉,但您死去的那个儿子,没有死儿子。”
“爸!昂屿!住嘴!别再说了!”眼看着老爷子气的心脏病要发作,陆曼枝连忙上前扶住,一边恶狠狠的警告他。
她鲜少对他这么严厉,这幅表情在她身上,甚至有几分老爷子的模样。
陆昂屿皱了皱眉头,他不喜陆曼枝这幅样子。
尽管他恨陆曼枝,但她确实是整个陆家,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冷冷瞥了一眼倒在沙发上大力喘息的老者,陆昂屿眼神淡漠无情,转身就走。
他原本,是想用更恶毒,更绝望的话来刺激他这位名义上的爷爷,这么多年来压在心里的仇恨好不容易有个宣泄口,所有的恶意在他脑海里喧嚣蹦达,叫嚣着让老爷子付出代价。
可是陆曼枝的表情,让他瞬间失去了兴致。
从陆家出来,陆昂屿站在路边,罕见的有些迷茫。
他垂下眸子
,遮住眼底的戾气和讽刺。
自己如此痛恨那个家,痛恨那个老不死给予他的不公,更可笑的是,他从这个家里出来,竟然会生出一种无所适从感,就好像……丧家之犬?
陆昂屿被自己想出的这个成语逗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太贴切了,这四个字仿佛就是为他而生。
上了车,用导航调出最近的一个酒吧,陆昂屿直接将车开了过去。
酒吧这个地方,仿佛是天生的流浪者聚集地,在这个位置,没有人会在意前世今生,只享受当下。
将车停好,陆昂屿直接下了车,进了酒吧大门。
他出众的容貌一进来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猎艳的目光。
但陆昂屿一抬眼,那双过于黝黑阴鸷的眸子极具侵略性的露出来,瞬间就击退了三分之二的视线。
他独自找了个卡座,要了几瓶酒,就独自的酣饮了起来。
其他卡座的客人大多成群,唯独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嘴里倒酒,甚至桌上都没有点小吃拼盘。
这显然过于突兀,再次吸引了不少人探究的视线。
但陆昂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并没有多管的意思。
直到
一名穿着妖艳的女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我陪你?”
她妖娆的举起酒杯悠悠的朝他的杯子靠近,动作之间带着一种情色的欲意。
就在酒杯刚刚要碰到陆昂屿的杯子时,陆昂屿突然杯子一歪,里面的酒倒在了地上。
对面的女人脸上的笑僵住,但还是强行给自己台阶下:“这酒不合口味?白兰地……确实太烈了些,不如帅哥试试我的酒?甜腻腻的,水滋滋的,味道可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上唇,那些黏糊糊的形容词不像是在说酒,倒像是在说一些旁的东西。
这一回,陆昂屿干脆的扔了杯子,打了个响指:“酒保,再拿个杯子上来,刚刚的杯子太脏了,我嫌恶心。”
这下对面的女人彻底坐不住了,她再装傻装糊涂,陆昂屿的态度也圆不回去。
他就是在影射她,嫌弃她脏。
明明她的杯子都没碰到她的杯身,仅仅是朝他靠近,就被他这么嫌弃!
“你什么意思,给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