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这是操的什么闲心?”
在争执的关键时候,莫寒珹和原依依的声音涌了进来。
宁溪看到他们两个,松了一口气。
光靠他一个人还真拦不住祁之筠。
看到他们,祁之筠稍稍冷静下来,但眉宇之间的黑色始终萦绕着他,让他显得戾气十足。
“走吧。”莫寒珹在他面前站定,淡淡开口。
“去哪?”祁之筠愣了一下。
原依依在旁边听的扑哧一笑:“刚刚不是你说要去找柔柔?要去确认他的安全?”
祁之筠眼睛陡然睁大:“你们有柔柔的消息了?”
莫寒珹和原依依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走了出去,祁之筠和宁溪连忙跟上,强压着心里的激动。
到了别墅侧面,原依依指了指二楼的阳台:“看到没,太阳花,柔柔亲手放的,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暗号。”
祁之筠松了一口气,原依依看他这副模样,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宁溪姐,咱们回去,这里交给他们两个大男人就好。”
原依依甜甜蜜蜜的挽住宁溪的手臂,毫不掩饰对祁之筠的嫌弃。
宁溪原本还有些担心,可一触及到莫寒珹的视线,到底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跟着原依依走了
。
莫寒珹和祁之筠在原地商量如何营救,原依依和宁溪已经回了别墅。
一进门,原依依看宁溪的眼神同情:“女佩姐,你辛苦了,当初你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这日子过得,未免也太劳心费神了。”
跟个男人过日子,像带孩子似的,还是个问题儿童……
这话犹如开了宁溪的情绪闸口,瞬间让她将这些天的不满和苦楚悉数一吐而尽。
“刚见第一面时,他风度翩翩,斯文有礼,最重要的是有担当,祁家长辈早逝,就剩下他和柔柔两兄妹相依为命,他一边要养柔柔,一边要管理公司,还要处理祁家那些豺狼般的亲戚,群狼环伺,可他那时候却硬生生的扛了下来,没有求助任何人,更没有叫一声苦。”
原依依看着宁溪,她在说这些话时,眼里的光灿烂的让人无法忽视。
一时之间,她有些唏嘘。
婚姻是座坟墓,一旦踏进去,人就变成了裹挟着泥的鬼,再也成不了高高在上的神。
总是面目可憎的多,白头偕老的少。
“可是自从柔柔出事后,他的理智逐渐崩塌,明明知道这事做不了,可一旦跟柔柔有关,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胜率,他也会去
赌。”
宁溪两只手紧紧牵在一块,放在膝盖上,拇指的指甲紧紧抵住虎口,脸色苍白:“他现在成了一个赌徒。”
不止赌钱的是赌徒,赌命的更是。
原依依心疼的抱住宁溪:“宁溪姐,我知道你不会放开他,但是,要注意分寸,爱不是单向的,如果只有你妥协你付出你委曲求全,只会重蹈覆辙。”
她既然一早看上的就是祁之筠的这份担当,那么,不管祁之筠赌多大,只要他是为了祁柔赌的,不论多疯,宁溪都会原谅他。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只能熬下去,没法提前出局。
宁溪依赖性的在原依依怀里蹭了蹭,她的体温传递到她身上,让她忽然身上的疲惫消失了大半。
“放心,重来一次,我不会再让自己摔进同一个坑里。”
像是想起什么,宁溪忽然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掌:“就在前天,我打了他一巴掌,这还是我第一次动手,但我并不后悔。”
猛然听到这一炸裂消息。原依依震惊抬头,看着她半晌忽然笑了出来,真心诚意的竖起了大拇指:“宁溪姐威武!祁总确实是欠抽的慌,就该一巴掌把他打清醒。”
一般情况下原依依绝
不提倡暴力。可是面对祁之筠这个拎不清的,她倒真心觉得这一巴掌打的好。
要不是他的溺爱,祁柔怎么会如此任性?最后甚至因为自己的任性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为了救她,他们这些人投入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归根结底,还是祁之筠的不作为。
真心对他的,他不珍惜,他珍惜的,却不好好规劝,只一味的给糖给糖再给糖,让人在蜜罐子里溺毙。
他这哪里是爱人?他这分明是在害人!
而此时,外边的莫寒珹和祁之筠也正在说起此事。
“之筠,别总是看着远方的,盯不住眼前的。”
祁之筠眼皮子一颤,没有吭声。
但他心里心知肚明,莫寒珹的这话指的就是宁溪。
“我知道,这些日子,让你们跟着操心了。”
莫寒珹狭长的眸子落在他头顶,压下眼底的不耐:“真正操心的可不是我们,是宁溪。”
他知道个什么?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