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但是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让你走后门的意思。”
程霈诧异,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或许你觉得我是为了个人感情因素,所以,在给你施加人情,但是,我确确实实只是出于关照后辈的想法,而且也真心觉得莫氏集团比陆氏集团要更适合我们的新药。”
他只是提醒,并没有其他意思。
原依依在厨房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生怕莫寒珹一时冲动,跟程霈闹翻。
听到这,她身临其境的感到尴尬,终于再也淡定不能,从厨房跑了出去,一把抓着莫寒珹的手往厨房拉。
“快……帮我打打下手。”
将人拉进厨房,原依依又推着柳媛出去,让她和程霈说话。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和莫寒珹两人,原依依一边看着莫寒珹洗碗一边嘲笑他:“自作多情了吧?人程叔压根就没这意思。”
莫寒珹绷着一张脸,自顾自地生着闷气,一想到自己在程霈面前丢了人,他就有些接受不能。
原依依在旁边看着叹了口气:“你这模样,跟我爸还真是一模一样。”
莫寒珹这是把柳媛当女儿护着,对程霈这个“女婿”敌意深的不得了
。
听到这,莫寒珹终于再也憋不住了,脱下手套,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屈,在原依依头上敲了一下。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原依依委屈的捂住额头,瘪了瘪嘴:“我又没说错,暴君!大清早就亡了!”
莫寒珹被她气笑,偏偏又拿她毫无办法,拿开她的手,自己亲自帮她揉。
“有这么痛吗?我就轻敲了你一下,就掉眼泪给我看,娇气。”
他控制着度,她额头连个红痕都没有。
原依依被他拆穿,不甘心的默默收回眼泪,哼唧一声,不肯开口。
莫寒珹明知道她是装的,可还是认命的帮她按着额头。
原依依趁热打铁,抱住他的腰,人窝进他的怀里:“不生气了吧?程叔这么做,虽说拂了你的面子,但不也侧面印证,他性子正直,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莫寒珹顺势抱住她:“被你气还不够?哪有时间生别人的气?”
他就是有些不习惯,道理他都懂,自然知道程霈和莫振承不一样。
而另一边c城,祁之筠和宁溪两人来到医院,先去看望了躺在病房里的郭茂。
他是其中伤的最重的,现在还在昏迷状态。
可诡异的是,他的妻子
王贞妮竟然是不要赔偿款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她坚持要告莫氏。
郭茂现在还未醒,生死未卜,寻常妇人这回只会想着让丈夫赶紧醒,这时候钱越多越好,都是救命钱。
可偏偏王贞妮偏要争这一口意气,就是不要钱,这时候钱就等于郭茂的命,她这是不在乎郭茂的命了?
越想越想不通,祁之筠此时也警惕起来,看来莫寒珹的话没错,这个王贞妮确实奇怪。
祁之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听到脚步声才回神,宁溪回来。
“我跟护士打听过了,这个王贞妮人前对郭茂表现的夫妻情深,体贴备至,可在人后,护士不止一次看到她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玩手机,对躺在床上的郭茂没有半分担心模样。”
祁之筠听完,对王贞妮的疑心更重:“这个女人,身上披着的浓雾真是够重的。”
宁溪也觉得奇怪:“要不,把人叫过来问问?能不能让她露出马脚?”
祁之筠正有此意,点了点头,让宁溪去将人喊过来。
三分钟后,王贞妮来到祁之筠面前。
“祁总,您是来劝我放弃控诉莫氏集团吗?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劝您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王贞妮
一进门就直入主题,态度坚决。
祁之筠凝视着她,手里转着手机,并没有急着开口。
这种沉默反而给了王贞妮莫大的压力,她抿着唇,紧张的站着。
祁之筠轻笑了一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坐,今天就是例行惯例,随便谈谈,不要紧张。”
与此同时,他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祁之筠低头,就看到屏幕上多了一条短信。
“郭茂的妻子王贞妮早就在半年前去世。”
祁之筠抬头,看向眼前这位早该在半年前就死去的女人,眼神半眯,牵了牵嘴角弧度。
“王女士,您应该清楚,打官司需要投进去不少的钱,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精力。”
王贞妮想也不想直接怼了他:“我当然知道,但是祁总,现在时代不同了,打官司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国家会给我们一个公道,司法也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祁之筠手指有规律地在手机屏幕上轻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