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依依咬紧了牙关,决定死不认账。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只要她不认,莫寒珹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看她这一副耍赖模式,莫寒珹狭长的眸子微闪,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哦,你当真不知?”
“不知道!”
“那如果我有证据呢?”
原依依还想硬气,可说出来的话却卡了壳:“什么……什么证据?你少诈我了!”
他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原依依沉住气,千万不要自己露馅了。
她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抱着莫寒珹脖子的星星突兀的开口:“妈咪,证据是我。”
她垂着头,不敢看原依依,小小声的开口:“那个视频,是星星发给莫叔叔的。”
莫寒珹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幽深的眸子盯住她:“人证,算证据吗?”
原依依:“……”
制作视频的都坦白了,她直接被锤死,哪里还有狡辩的机会?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身边有个内鬼,而且她还被卖了两次!
这小棉袄漏风啊!
看原依依无言以对,莫寒珹步步紧逼,不给她喘息反应过来的机会。
“作为赔罪,原小姐是不是应该今天陪我工作一
天,充当精神损失费?”
原依依:“……合着拐半天,还是让我回去加班是吧?!”
绕这么大一圈子结果又绕回来了……
可恶的资本家,万恶的资本家!
她又被他耍了!
她真傻,真的!
竟然会相信一匹狼披了层羊皮就真的变成了羊!
看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莫寒珹终于憋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鲜少笑,如今这么一笑,颇有几分冰雪消融的美感。
星星又开始星星眼,逐渐沉迷,俨然一副倒戈模样。
原依依气得不得了,这孩子,她养她三年,她倒是薄情寡义!就因为一张脸,毫无底线的站到了资本家那边!
“依依妈咪,你去忙吧,我会带着二宝和星星去参加补习班的,到时候你记得来接我们。”
大宝懂事的给原依依递了个台阶,二宝和星星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大力点头。
原依依心里有些触动,伸手捏了捏二宝的小脸,声音骤然温和了下来:“好,你们三个要乖乖的。”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有三个孩子的支持,就算资本家再难缠,也终究战胜不了她的意志!
将三个孩子送到了补习班,莫寒珹开车,带着原
依依停在了一个展子面前。
原依依看着招牌有些不敢下去:“莫总,不是说回去加班吗?”
这也不是公司啊……
他又在打什么鬼注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工作就只能在公司吗?”
莫寒珹解开安全带,率先下了车,话说得极其坦然。
原依依也只能有样学样,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跟在他身后,满腹狐疑:“那我们的工作是什么?”
什么工作要到展子来?她记得公司没有这些合作项目。
莫寒珹脚步不停,平静得丢出几个字:“考察旗下企业,这算不算工作?”
原依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哈哈干笑:“算,当然算,怎么可能不算呢?”
年关将至,现在已经快十一月份,确实到了查看各家子公司的时候。
一连几个小时,原依依本来已经做好了在莫寒珹身边打杂的准备,毕竟她是看过莫寒珹工作起来的专业程度的。
每次出外业,连周秘书都会累得够呛,更别提她这么一个半吊子的助理,不手忙脚乱就算不错了。
可原依依没有想到,这次的工作异常轻松,就是看看展子,吃喝玩乐,因为莫寒珹的缘故,甚至馆主都要在旁边陪
着介绍照顾。
“莫总,原小姐,这幅画就是著名现代国画大师棠亦的名画《春》,我们展子这次花了大代价才得到这幅画的展览权。”
馆主介绍的与有荣焉,兴致勃勃,连绵不绝,把这幅《春》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还解析了这幅画背后的含义,各处细节隐晦的比喻。
“莫总您看这一处,这里有个暗角,可你仔细看,换个角度,却又发现这里是一个噪点,实在是妙!”
馆长拍手叫绝,语气钦佩,整个人容光焕发,犹如年轻的十岁:“这一处就暗示了,光明和黑暗从来都是对立面,却又诡异的融为一体,世上没有绝对的白,也没有绝对的黑,意义隽永,令人拍案叫绝。”
原依依在旁边听的脸色木然,彻底麻了。
她画这个画的时候,还真没想这么多。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