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了半个小时,原依依妥协,认命的扛着祁柔到了浴室。
费了半天力气,她把祁柔终于扛进了浴缸里,累得出了一身的汗,看着躺在水里醉醺醺的祁柔,再瞅了瞅自己这一身湿透的狼狈模样。
原依依噎住,略微粗暴的拧了拧自己的衣角:“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两个的。”
祁柔三番五次的针对她,她现在还要伺候她洗澡,自己真是实打实的冤大头!
看热水放的差不多了,她才将开关停了下来。
浴室门响起了敲门声,莫寒珹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起来:“人怎么样了?”
原依依没好气的怼了回去:“放心,死不了!”
她还能在浴室里把祁柔命给要了不成?这么不放心为什么还要找她来当劳力?他自己不能上吗?
原依依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冲得很,莫寒珹无奈一笑,不再招惹她,转身回到客厅。
外边门铃声响起,莫寒珹去开了门,祁之筠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两人对视一眼,祁之筠率先开口:“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莫寒珹退开一步,将他让了进来:“你倒是头一回跟我这么客气。”
这话虽然笑着说出口
,可听在耳朵里便觉得刺耳的很。
祁之筠并没有跟他计较,脸上迅速弥漫上愧疚:“柔柔全靠你多包涵,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任性妄为,从来都是如此。”
他说完,顿了顿,陡然拔高了音调,直直的看向莫寒珹,语气坚定:“可是我确定她绝不会干出犯罪的事,沈易在舞台上的演出事故,一定有内情。”
这是祁之筠第二次帮祁柔辩解,比起之前第一次的激动和下意识反应,这次他要更沉稳,也更加笃定。
莫寒珹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开始深深考虑这里面的门道。
她记得刚刚祁柔说醉话时,嘴里曾经提起过叶清秋。
“如果不是你妹妹,那你应该查查这些日子和你妹妹接触最多的人是谁。”莫寒珹视线深沉,死死的盯着他,语气隐有深意。
“和柔柔接触最多的人?这小丫头一直就追着你跑,身边那群狐朋狗友我也筛查过,并没有机会接触到沈大钢琴师。”
祁之筠将莫寒珹的话听了进去,但并没完全听进去。
莫寒珹双手插兜,轻声引导:“那她身边能接触到沈大钢琴师的会是谁呢?”
说完,他话锋一转:“我记得,
叶清秋和你妹妹最近走的近?”
这话几乎是赤裸裸的明示,祁之筠当然听得出来,最近这档综艺,叶清秋和沈易同台,想要动手脚轻而易举。
可是,真的会是叶清秋吗?
祁之筠几乎是想也不想回绝:“清秋不是这种人,我相信她。”
看着祁之筠笃定的脸,莫寒珹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不再试图说服他。
也不知道叶清秋怎么给他洗的脑,能让他这么坚定的相信她。
“放开……原依依你放开我!为什么你会在浴室里?”
楼梯方向,祁柔声音失控,情绪激动,祁之筠脸色一凛,不再犹豫连忙过去。
而此时浴室里乱成一团,原依依好不容易将祁柔清洗干净,又从浴缸里扒出来,正要给她套上浴袍。
没想到她在这时候清醒,一看到她,就跟她要谋杀她似的,叫的比杀猪还要惨烈。
原依依没了最后一丝耐心,将浴袍狠狠的丢到她脸上。
“叫什么叫?醒了就自己穿!以后少喝酒害人害己!”
她忙活半天,满头大汗,都是为了谁?合着在这累傻小子呢?
没见过他们这么过河拆桥的!
浴室门再次被敲响,这回在外面说
话的人换成了祁之筠。
“柔柔,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到自家哥哥的声音,祁柔尤其生气,怒气冲冲的瞪着她:“谁让你通知我哥的?原依依,你怎么这么恶毒?读书时候没少跟老师告密吧?告状精!”
她一边骂一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穿着浴袍,看向原依依的眼里满是愤怒和怨怼。
原依依惊得瞠目结舌,彻底愣住了,半晌轻笑一声,嘲讽又无语。
“告状?谁告状了?祁柔,你成年了,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从进这个屋子开始,她就没停下来过,哪有空去碰手机?更没空去找祁之筠过来告什么状!
她这么倒打一耙,良心不会痛吗?
浴室里动静不小,祁之筠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莫寒珹沉着脸也敲了敲门:“原依依,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这彻底激怒了祁柔,让她看向原依依的眼神更加怨毒,双目冒火。
莫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原依依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