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你的家教呢?”祁之筠气的头疼,面色阴戾。
她竟然在和他吵架的中途接别人的电话!
原依依在她心里就这么重要?哪怕原依依是个女的,祁之筠心里也不舒服。
她从前从来是以他为重,现在终于不装了?她故意接原依依的电话,就是为了故意膈应他?
宁溪捏着手机,对他失望透顶,无力的坐下,垂着头,语气平淡:“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祁之筠眉头青筋直蹦,他宁愿她跟他吵,也不想她这么冷静的跟他挑衅。
“宁溪,你又在闹什么?我不就是问了一句你买的那幅画,你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做给谁看?”
他不理解,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来气。
宁溪面色冷冽,长发滑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我闹?是不是我不生气你就把我当傻子?祁之筠,你的心真是偏的没边了。”
是她闹吗?
画廊她不过是买了一幅画,不痛不痒挤兑了叶清秋几句,祁之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为她出头。
叶清秋在他眼里是宝,自己在他眼里是草,尽管他知道叶清秋处处针对她,却还是视而不见。
“偏
心?宁溪,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最委屈是吗?”祁之筠气了个半死,他明明想好好跟她说话,看到她买的画,随口找了个话题。
可她一次次的将事情扯到叶清秋身上,这画又关叶清秋什么事?他怎么又偏心了?
宁溪心凉的干干净净,薄凉的扯了扯嘴角:“离吧,既然我们两个相看生厌,拖着没意思,不如彼此放过。”
她又提了离婚。
祁之筠面色镇定,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收紧:“相看两厌?宁溪,你真是出息了!”
他转身大步摔门而去。
可下一秒,他一抬头,看见了刚下车的原依依和莫寒珹。
眯了眯眼,他开了口:“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
原依依没开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大步往屋内走。
她刚刚可是将祁之筠摔门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原依依不开口直直的往里面冲,祁之筠原本对原依依就有不满,黑着脸就要去拦她。
可手被莫寒珹抓住,祁之筠回头,神色隐忍,压着怒气:“莫寒珹,你护着她也有个度!”
莫寒珹黑沉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她在我这里,没有边界。”
祁之筠被他气笑,狠狠甩
开了他的手,左手揉了揉被他攥过的右手手腕:“莫寒珹,你说我被清秋迷昏了头,你自己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看你是被这个原依依给彻底迷得五迷三道,脑子都不清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原依依破戒,他有什么底气教训他?
莫寒珹单手插兜,声音低沉,眼神黝黑:“原依依是单身,我也单身,这就是我比你好的地方。”
“祁之筠,你以为我介意的是你撬墙角?你要是真喜欢叶清秋,就别娶宁溪,安心等着,当你的备胎,我还高看你一眼,可你既然娶了宁溪,还和叶清秋牵扯不清,你想让谁看得起你?”
“结婚了,也可以离!”祁之筠口不择言,脑海里都是宁溪那句离婚,扯了扯嘴角,想也不想说了出来。
可这回,莫寒珹并没有回他,而是看向了他身后。
祁之筠抿紧了唇,压下眼尾的阴戾,后知后觉回过头,就看见宁溪和原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他身后,双目红透。
“宁溪姐?”原依依在旁边担忧开口,恨不得扇祁之筠几巴掌。
见过渣的,没见过这么渣的!
宁溪安抚性的朝原依依笑笑,转头看向
祁之筠,神色冷静的诡异:“去趟民政局吧。”
她嘴角噙着笑,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温柔模样,可看着祁之筠的眼彻底没了光亮。
祁之筠脸色阴郁,咬牙切齿:“行!也别拖了,就今天办了吧!”
她不是整天想着离婚?那就离!左右她也是为了两家联姻嫁过来,整日觉得委屈,既然如此,何必再绑在一起,互相折磨彼此?
祁之筠率先离开,上了车,宁溪脸色平静,也坐在了后座。
原依依冲莫寒珹打了个眼色,迅速跟了过去,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宁溪姐,我陪你一块。”
祁之筠冷冷的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莫寒珹这时也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祁之筠没说什么,发动车子往民政局开。
去民政局的途中,一车人没人开口,原依依小心的觑宁溪的面色,看她眼神失焦,心灰意冷,终于长叹了口气。
她还是舍不得。
哪怕祁之筠这么对她,她也还是爱他,离婚并不是她的本意。
原依依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