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你又要闹什么?”祁之筠单手插兜,眉头紧紧皱起,眼里没有半分温度,看着宁溪的眼神不耐。
宁溪捏着箱子的手收紧,眉眼嘲讽的耷拉着,心下悲凉,也不辩解,苦涩一笑。
“你说闹就是闹吧。”
她累了,累得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
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她不在顾祁之筠说什么怎么想,一股脑不缓不慢的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离婚之后,祁家这边的长辈你不用担心,我会去解释,不会给你和叶小姐添堵,我会表明是我们两个人不合适,没有其他原因。”
“离婚协议书我自己起草了一份,已经签好了字,就放在卧室的化妆台上,你签好之后邮寄给我就行。”
她娓娓道来,有条不紊的交代着,祁之筠终于慌了,心里的不安一点点加深。
他闭了闭眼,试图告诉自己不要起情绪波动,这只是宁溪的诡计,想要让他注意她的手段。
可是不管在心里暗示多少次,祁之筠这次都无法压下心里的不安。
他强压着发脾气的冲动,冷冷质问?
“谁教你的?这次又是谁给你出谋划策?是你的那些朋友?还是那个原依依?”
她从前一向乖顺,自从在a市碰见原依依之后,就越来越作。
宁溪还是没忍住委屈,也冷了脸:“没人教我,也没人在我旁边撺掇,我就是不想再犯贱,这么久了,够了。”
她垂下头,难过的想要掉眼泪,可她不敢落泪,她怕祁之筠误会她在开玩笑,在跟他闹。
她这次,是真的,想要放过他,也放过她自己。
宁溪说完,久久没人开口,整间屋子陷入可怕的死寂。
祁之筠犹如头一次认识她,看着宁溪的眼神陌生又愤怒。
她竟然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点后,祁之筠心口突然被扎了一下,他身子微躬,面色苍白了一秒,一只手撑着旁边玄关处的鞋柜,支撑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
“宁溪,意气用事的后果,你承担不起,今天的话,你别后悔。”
宁溪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语气柔顺却坚定:“放心,我从不后悔,说离婚是,”她抬了抬眸,一字一句开口:“当初选择嫁给你也是。”
她决心要做的事,不论是什么后果,她都甘愿承担。
祁之筠捏着鞋柜的手用力,手背青筋暴起,神色难看。
良久,他站起身,冷冰冰的看她。
“离
婚这事,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离婚协议一签就行的,宁溪,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幼稚的可笑。”
宁溪无意识倒退一步,脸色灰白。
哪怕心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可还是会痛。
祁之筠似乎总有本事,能轻而易举的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离婚的事我会考虑,宁溪,在离婚之前,你别做多余的事,少给我添点麻烦。”
祁之筠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祁之筠离开,宁溪无力的滑倒在地,将自己的脆弱彻底暴露出来,抱着膝盖无声的落泪。
在祁之筠眼里,她就是一个麻烦吗?
她真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哪怕她签下了离婚协议书,祁之筠也不肯就他和叶清秋的事解释一两句。
公司。
叶清秋看着莫寒珹带走原依依,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原依依和品牌方闹得不可开交。
她心里的不甘心迅速涌了出来,可与此同时,身后一道男声阴侧侧的响起。
“叶小姐,把我坑的这么惨,您不准备说点什么?”
叶清秋身子一僵,暂时将原依依和莫寒珹的事抛到脑后。
扯出一抹笑,转过身看向品牌方,“顾总,你说坑这个字,属实罪名太大
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看品牌方不算满意,她咬了咬牙开出另一个条件。
“为了弥补您的损失,我愿意将合同里关于我的报酬,降百分之五。”
听到这话品牌方眼神亮了亮,脸不再如刚刚那样绑的跟张死人脸一样。
总算上道了,谁要听她那么几句不痛不痒的道歉?认错也不来点实际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叶小姐,日后做事最好还是谨慎一点,别总一时头脑发热,容易给人添麻烦。”
叶清秋表面点头,心里恨得要命,对他厌恶至极。
什么东西!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脸在这里教训她?要不是他没本事,被寒珹耍的团团转……
“顾总,那插曲咱们还是用第一版?”叶清秋压下眼底的嘲讽,陪着笑开口。
她得想办法拉回自己在莫寒珹心里的好感度。
只要莫寒珹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