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走楼梯,一路上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解释来。走到了地方,却见徐稷门口站了三两个人,都穿着西装皮鞋,像是访客。其中光头的那个有些眼熟。路鹤宁微微思索,终于想起这位似乎是陈立曾拜访过的一位客户,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很多细节记不起来了。
徐稷啧了一声,等对方打过招呼后才笑了笑,开门让这些人跟了进去。路鹤宁自觉地留在了外面,等了十来分钟,这些人先后离开之后,才轻轻敲门进去,打了个招呼。
徐稷坐在老板椅上,一歪一歪地前后摇晃着,像是在想事情。
路鹤宁也不再啰嗦,轻咳了一声后直接道:“徐总,我不是来找你地。”
徐稷却点点头,沉着脸说:“我知道。”
路鹤宁一怔。
徐稷道:“刚刚鲁智深跟我说了,见过你。你是陈立的助理?”
路鹤宁惊愕,直觉鲁智深就是刚刚那位光头,顿了下道:“是的。”他依旧怕徐稷多想,停顿一下后道:“我当时和你说自己找到工作了,就是指的这份工作。不过一开始是应聘的仓管,后来干了一段时间,才被调到了市场部。”
徐稷又道:“他为什么调走你,仓库和市场部的工作能一样吗?”
路鹤宁也不确定,这事恐怕只有陈立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感觉应该只是巧合。
只是徐稷的神情不复一开始的轻松调侃,显然对这个巧合不太相信,甚至十分不满。路鹤宁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撇清关系。他又想到自己还是徐稷的钟点工,即便这个解释了,后面也很难说通了。
路鹤宁突然间就有些心累,这工作没有多好,工资也没多高,他自认为算是尽心尽力了,谁知道中间又出这种事端,好像自己硬要利用他点什么似的。
徐稷追问道:“他是不是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所以才让你当助理的?”
路鹤宁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不就是睡过一觉,你嫖我娼吗。嘴上却连珠炮似的说道:“我哪知道他知不知道,原本是觉得他不知道的。但是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反正不管他知不知道,我是蒙在鼓里不知道……”
徐稷听的皱眉,忍不住挑眉打断他:“你说什么呢?”
路鹤宁闭嘴,徐稷道:“你说绕口令呢,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我这都听不明白了……”又道:“你这脾气也太急了,我前面问你一句,你后面怎么这么多话等着我。”
“我这不是解释吗,”路鹤宁反驳道:“我本来就打算跟你说的,你在厕所里问我是不是找你的时候我也没承认,你不想,好端端的我找你干什么啊?”
“……”徐稷让他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的认为陈立知道路鹤宁的话,还故意招他当助理有些不好。
俩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路鹤宁也渐渐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想了想主动说:“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里的老总,不过也是,我在你这也不太好,等这个月发工资了我就走。”
“你走哪儿去?”徐稷看他,顿了顿又道:“你都干了这么久了,没什么事就继续干着吧。就是……虽然你跟我有过一腿,但是在这没什么特殊的,该怎么样怎么样。”
路鹤宁被“有过一腿”雷了一下,心里暗自吐槽,嘴上道:“那是当然,我找到新工作之前,就只是个普通员工,会注意保持距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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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鹤宁表了态,出了办公室往楼下走,正好到了下班点,有同事看见他打招呼,又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他们几个人打算找个地吃烤肉去。路鹤宁无奈摇头,这才想起来晚上还得去做家政。
现在徐稷还在楼上没走,然而时间已经是六点多了路鹤宁不确定这人是会大脑一热直接回家还是另有安排跟往常一样九点后再回来。他权衡半晌,怎么想都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又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要是真撞上了,自己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路鹤宁忍不住心里吐槽一阵,又无奈地笑笑,毕竟世界太小,这巧合也不能怪徐稷,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好了。他给陈立打了电话,借口说自己这两天有点闹肚子,不得不暂停一下家政的工作。
陈立没说什么,但是听口气并不是很乐意。
路鹤宁随即说明道:“不是每周休一天吗,我这两周都没休,原本攒着是想这周末去看朋友的,看来是去不成了,只能先瞧病。”
陈立这才勉强答应,过了会儿却又打回电话来,说明天给他放一上午假,该去看病去看病,顺道会会朋友也行。但是那边人家说了,家里不能连着两天不去人,尤其是主人家这两天有应酬,需要收拾的比平时还多。
路鹤宁心里大概有了数,看来徐稷还真是每天晚上都有得忙。他心里松了口气,忙答应下来,心里却想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改天还是得找个由头辞工,然后再慢慢打算。。
陈立却不知道路鹤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