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好整以暇睨她。
叶欣怡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双肩抖动得很是厉害:“其实,我并不是三年前就已经知道车祸的真凶是谁,而是最近才知道的。
张浩的确很爱我,为了保住我,将这么重要的资料交给我。”
秦越眯起眸子,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饰:“也不知道张浩听到你的话,会做何感想?”
叶欣怡不解的抬起眼眸:“张浩的确对我很好,但我真的不喜欢他。秦越……我喜欢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你不能因为张浩喜欢我,就对我这么冷淡!”
秦越眼底掀起淡淡的嘲弄:“所以你想说的是这个?”
“是呀,除了这个,我再也没有其他事情瞒着你了。”
秦越勾唇:“你想清楚了,真的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了?”
叶欣怡的心脏漏拍了一下,总觉得秦越像是知道了什么。
想到了唾手可得的秦夫人之位,她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确定。
我现在对你,是毫无保留的。
秦越,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是爱你的。
虽然,我逼着你结婚是不对,可是木已成舟,我们也马上就要结婚了,就让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好吗?”
叶
欣怡伸出手,想要握住秦越的手。
却被秦越避开了。
“你回去吧,周日的婚礼,我会准时参加的。”
叶欣怡:“秦……”
“回去吧。”
叶欣怡喜忧参半地离开了。
秦越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良久,他拨通了陈芝洁的电话:“阿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你,但我想和你聊聊。”
一个多小时后,陈芝洁到了秦氏。
周安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陈芝洁的声音很疲惫:“不用给我咖啡。”
没有咖啡,她也睡不着。
周安看了一眼她脸颊上的黑眼圈,颇为同情地换了一杯白开水,才退了出去。
秦越在陈芝洁的对面落座。
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越终于开口:“墨青的葬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过几天就要火化了。”陈芝洁有气无力地说道,女儿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到时候你会来参加青青的葬礼吗?”
“当然。”
“但我听说你最近在准备婚礼,万一到时候撞上了,可就不吉利了。”
“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哦,什么时候?”陈芝洁那双如同是死鱼
般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秦越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陈芝洁:“周日。”
陈芝洁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惆怅地望着秦越:“周日,呵,青青的葬礼是在周六,没想到真的被我说中了。
虽然只差一天,但参加完葬礼参加婚礼,不吉利。”
“那您觉得,我是不是该把婚礼延期?”
陈芝洁很短暂的笑了一下:“这是你的事,我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秦越双腿交叠,变换了个坐姿:“如果当初在我和初恩的事情上,陈阿姨也能这么想,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陈芝洁嚯地抬起头,瞳孔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什么意思?是,我之前因为青青失踪迁怒于宋初恩,的确是做了一些对她不好的事情。
但我……已经付出代价,何况,你们离婚,和我可没一点儿关系。”
得知秦越和宋初恩离婚时,她都是懵逼的。
当时秦越已经查清楚是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芝洁绝望地以为,秦越和宋初恩是不会离婚了。
然而事情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叶欣怡竟然成功了!
真的让秦越和宋初恩离了婚,还顺利上位。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情,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更不要说参与了。
秦越凝视着陈芝洁,语气极为寡淡:“五百万,怎么说?”
陈芝洁面前的水杯差点打翻,她手忙脚乱的扶正了杯子:“什什什什什么……五百万,我不知道……”
秦越摩挲着杯壁:“我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觉得我会不知道那五百万的来历吗?”
陈芝洁快要疯了,她死死的捂住了耳朵:“不,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五百万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叶欣怡拿五百万是为了杀我的女儿,我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给她钱呢?
青青可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连日来的梦魇终于被摆到了台面上,陈芝洁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