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大酒店。
墨韬和秦越喝了好几杯酒,才终于开口说道:“青青失踪已经三年了,还是没有消息吗?”
秦越握住酒杯的手一紧:“嗯。”
墨韬幽幽叹了一口气:“哎,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去哪了?”
“叔叔,你放心,我会一直找下去的,直到找到墨青。”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一直见不到女儿,我和你阿姨都快要疯了,不瞒你说,这几年,我和你阿姨也动过再生一个的念头,可是想到青青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我就……”
一向克制有礼的墨韬眼眶湿润了。
秦越握紧了酒杯,面上的肌肉抽动了好几下,才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墨韬忙用纸巾压了压眼角:“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和你阿姨都知道,你是尽力了。
要怪就怪那个孩子,太轴了。
你结婚的那晚,她受不了,开了车子出去……”
墨韬按住了眼,说不下去了。
秦越看着墨韬发白的两鬓,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吃完,墨韬已经醉了。
秦越让人把墨韬送回家,他则站在酒店楼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
晚风拂来,带来了凉意,也带来了更多的迷雾。
秦
越和宋初恩是同时到的家。
一进家门,秦越便看到了宋初恩脸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泪痕。
“你哭了?”
宋初恩慌乱地想要避开秦越的目光,然而却无处可躲,只能微微低下头说道:“眼睛进沙子了。”
秦越没好气:“眼睛进沙子了?”
大晚上的又没有风,当他是傻子吗?
宋初恩挣开秦越的手:“是啊,你爱信不信。”
说完,施施然上楼了。
秦越看着她单薄瘦削的背影,微微蹙起眉。
他叫来了佣人,得知宋初恩今晚去了墨家。
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进了卧室的宋初恩,直奔浴室洗手间。
将脸反反复复洗了好多遍之后,她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她,毫无生气。
自从弟弟出了车祸之后,她就一直活在噩梦中般,浑浑噩噩。
这样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她一定要把墨青揪出来。
走出房间,宋初恩听到楼下竟然传来了汽笛声,脚步顿了顿。
这么晚了,秦越还要出去?
秦越赶到墨家时,陈芝洁正在给墨韬换衣服。
得知秦越来了,忙下了楼。
却看到秦越脸上冷冰冰的,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戾气。
这还是陈芝洁第一次
见到这么可怕的秦越。
她的心一颤:“秦越,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吗?”
秦越握住了拳头,克制翻涌的情绪:“阿姨,你是不是对初初说什么了?”
陈芝洁一怔,没想到秦越大晚上跑过来是为了宋初恩。
一定是宋初恩跟秦越说了什么。
这个贱人!
“我是说了她两句,秦越,怎么了?身为长辈,我还没有资格说她了?”
秦越的脸冷了几分:“阿姨,您是长辈,但初初不是您的儿媳妇,您没有资格教育她!”
陈芝洁脸色大变:“秦越,你在说什么?要不是宋初恩,你和青青早就结婚了,她有脸破坏别人的感情,还怕被骂吗?!”
“阿姨!”秦越的声音低沉可怕,“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了!这是警告!”
陈芝洁呆愣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秦越已经上了车子。
她追了出去,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什么时候被小辈教训过!
想到这,她蹬蹬蹬上楼,把已经喝醉酒睡过去的墨韬又拽了起来。
……
御苑。
宋初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耳朵却是竖起来的。
已经足足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秦越还是没有回来。
看样子,今
晚,是不会回来的了。
她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期待什么的。
宋初恩吐出一口气,爬了起来,吃了一粒安眠药。
安眠药药效很好,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楼下佣人在扫落叶,搬花盆,宋初恩才终于意识到,原来是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
夏天都过去了,可她还没有给孩子报仇。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墨青到底在哪。
宋初恩回了一趟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