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恩开了灯,皱眉看落汤鸡秦越。
这会儿她终于看清了,秦越的眼底是盛着怒意的。
至于为什么发怒,宋初恩就不清楚了。
她也不想搞明白。
转身拿了一套弟弟的衣服给他,宋初恩便蜷缩在沙发上继续睡觉,仿佛秦越就是空气。
秦越胸腔那股子怒气在看到了宋初恩躺在小小沙发的一瞬间怔愣了。
他还以为,宋初恩没有回御苑,是跑去沈一骁那去了。
今晚又听叶欣怡和经纪人说起在酒楼遇到了宋初恩和沈一骁。
秦越便让周安查了宋初恩。
得知宋初恩竟然在医院,他不顾狂风暴雨赶了过来。
路上时,掐死宋初恩的心都有了。
可如今看到她弱骨无力地缩在一张小小的沙发里,他突然什么气性都没了。
只余下心疼。
这两个字在心尖而过的刹那,仿佛是电流而过,惊得秦越狠狠地移开视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走到宋初恩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睡梦中的宋初恩。
宋初恩被挡住了光,不舒服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
“你今天又和沈一骁见面了?”
宋初恩眼皮动了一下。
但很快便平静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
“宋初恩你是真不怕死,”秦越握紧了拳头,“你就那么喜欢他?
”
宋初恩睁开眼睛。
秦越发梢的水跌落,落在她的眼角处,晶莹的一小滴水珠,如同是泪痣。
不顾脸上的冷意,宋初恩浅浅一笑,“秦总这是吃醋了?”
秦越脸色微变,眼底的盛怒化作了不屑:“吃醋,宋初恩,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吃醋吗?”
虽然早就知道绝无可能,但是听到秦越亲口说出,宋初恩的心脏还是被一刀刀的凌迟着。
她微笑着:“既然不是吃醋,秦总为什么这么生气?”
秦越的眸子里已经几分恼,像是被人踩到尾巴:“宋初恩,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呢,你想要给我戴帽子,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宋初恩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就只剩下悲凉了:“你们男人可真有意思,自己在外面彩旗飘飘,却要求老婆忠贞不二。
秦越,你和叶欣怡不干不净的,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和叶……”秦越蹙起眉,“我和叶欣怡怎么不干不净了?”
宋初恩凝视着秦越。
秦越没有躲闪,眼底的疑惑也是明晃晃的。
真是好演技呀。
是叶欣怡调教出来的吧?
“秦越,”宋初恩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我困了,你要么就和我离婚,要么,你就这么一直困着我,也别管我和谁接触。”
她之所以敢这
么说,完全是在赌。
赌秦越和沈一骁的心思是不是一样。
空气里静默了一瞬。
下一秒——
“宋初恩,好自为之!”秦越丢下这几个字,砰地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巨响在房间里回荡,宋初恩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她赌对了。
秦越和沈一骁不愧是死对头。
秦越觉得沈一骁是喜欢她的,所以只要不和她离婚,沈一骁就会痛苦。
所以即便知道她和沈一骁接触,也只是摔门而去,就是不知道明天醒过来,又有什么在等着她。
秦越已经让她没地方住了,不会连这小小的沙发都要剥夺吧?
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建树,第二天看到秦越的兰博基尼停在医院门口之际,宋初恩后怕的情绪才终于涌了上来。
知道避无可避,宋初恩干脆直接坐上车。
车内。
秦越早已经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西装,里面套了白色衬衫。
不过今天的秦越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也随意的扯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宋初恩微微眯了眯眼,方才努力淡定开口:“走吧。”
不管秦越想要怎么惩罚她,她都会接受,只要……不死…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她都可以忍下去……
一路上惴惴不安,眼前的风景
变换了又换,可渐渐的,却变得熟悉了起来。
看着车子在御苑门口停下,宋初恩不解看向秦越。
秦越始终闭着眼睛,眉头紧缩。
“秦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宋初恩已经彻底看不懂秦越了。
秦越缓缓睁开眼睛:“这段时间你住在御苑。”
宋初恩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