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也是一愣：“嫁的是你女儿，却要我出嫁妆？”

“咳咳。”

柳父咳嗽两声：“什么你女儿她女儿的，你难道不是云秋的嫡母？你要谨记自己嫡妻的本分，不能私心太甚！”

梅姨娘一脸得意。

柳母被他俩的无耻气到，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她指着柳父怒斥：“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哼。”

柳父起身：“要怪就怪你教导出来的好闺女，不然这嫁妆不就该给她了？你若还想她活着，就乖乖的把云秋的嫁妆准备好。”

说完扬长而去。

梅姨娘跟着起身，阴阳怪气道：

“夫人可别生气呀，身子要紧呢，老爷话虽然说的不好听，却是实话，我闺女是给你闺女收拾烂摊子，这嫁妆，本就该你出。”

话落扭着腰肢得意洋洋的走了。

柳母本就因为这事有心病。

被这么一气，好悬没吐出一口血来，捶胸顿足恨自己没本事，连给闺女的嫁妆都保不住。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柳母哭倒在地。

“阿娘您别生气。”

柳清欢扶起她，压低声音道：“你只管把嫁妆单子送过去，明儿我叫梅姨娘给您跪下赔罪可好？”

柳母怔住：“这怎么可能？”

除了名分，梅姨娘已经压在她头上十几年了，满府谁不把梅姨娘当主子？

柳清欢眼眸冷冽：“您等着便是。”

……

翌日。

梅姨娘一大清早就来找柳清欢。

叫她赶紧收拾好去萧府。

一同来的还有柳云秋。

“你早点过去商定了这件事，也好叫家里放心。哦对了，你姐姐担心你害怕，所以要跟你一同去。”

柳清欢心里嗤笑。

是怕她跑了或是不去吧？

她没理梅姨娘，收拾好了又悠闲淡定的吃了饭，在梅姨娘耐性用光前，施施然上了马车。

“可惜了妹妹与萧公子的情谊。”

柳云秋秀眉微蹙，似乎很为柳清欢伤心的模样：“你们这样门当户对，可偏偏天缘不凑巧。”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行。”

柳清欢淡淡的。

柳云秋一愣：“你这话是何意？”

“我们门当户对，那姐姐自然不是那个门当户对的不是麽？”

柳清欢似笑非笑：“所以我说姐姐有自知之明。”

“你……！”

柳云秋梗住，气得死死咬住唇瓣，可她不敢这时候惹怒柳清欢，只能硬生生把气咽回去。

“妹妹有气我理解，毕竟萧公子是未来的国公，错失这样一个良婿，搁谁谁都会生气。”

她眼神幽幽，语气自得。

柳清欢懒得搭理她，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很快就到了萧府。

门房忙通报，不一时就有婆子出来接住两人，一路说着讨巧话引进去后宅。

荣安堂。

萧老夫人高座上首。

她头发花白，精神却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你们姐妹俩怎么今儿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她笑着招手：“快过来坐。”

姐妹俩上前见礼。

柳云秋抢道：“本不该忽然叨扰老夫人的，只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需要尽早的安排。”

萧老夫人好奇：“什么事？”

柳云秋扫一眼柳清欢。

示意她可以说了。

柳清欢却不急。

她在等人。

如果萧衍知道她登门了，他该有所表示的。

柳云秋却要急死了。

她以为柳清欢临时改主意了，伸手过去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柳清欢，你若还想要你和你母亲的名声，就赶紧说！”

“姐姐急什么？”

柳清欢好笑，一甩手挣开她：“不然，你来告诉老夫人也是一样的。”

“你……！”

柳云秋气急。

萧老夫人也被她俩弄糊涂了，正要开口时，外头急急跑进来一个小厮。

“给老夫人请安，国公有要事嘱咐小的传给您。”

小厮眼神有些呆滞。

似乎被吓到了。

“什么要紧事这么急？不知道我这儿有客人吗。”

萧老夫人嘴上这么说，到底还是起身叫小厮到偏房，俩人进去没多大会儿，里头就传来茶盏摔碎的声音。

柳云秋莫名有些不安。

可这不安的源头，她却始终抓不着。

只能瞪一眼柳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