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蒋如汀瞪着他,眼里的怒火像要烧穿两人中间的一切,拖着他下地狱。
她是真的会拖着他下地狱的,不止顾哲逸,还有张狂,两个人一个也跑不掉。
张狂耸了耸肩,冷眼扫了一眼顾哲逸:“你还等什么?继续啊。”
顾哲逸一直压制着蒋如汀,此时听见张狂的话,笑了一声低头去看床上的人,眼里是浓浓的兴奋。
他才不管这些人到底是想做什么,既然美味佳肴送到他嘴边,那就没有不吃的道理。
他一手按住蒋如汀,一手扯开自己的衬衣朝蒋如汀身上摸过去。
“啊!顾哲逸你给我滚开!滚开!”蒋如汀胡乱踢着双腿,手腕使劲拧着想挣脱顾哲逸的大手。
靠窗而站的张狂嘴角带笑的看着这一幕,蒋如汀的叫声听在耳朵里让他的心情很是舒畅。
他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蒋如汀,好让她知道,现在在这里到底该听谁的。
还有蒋如汀身上那股傲气,也让他觉得很刺眼,明明跟他们就是一个圈子里的,非要自诩清高,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还妄想离开。
好像就她是正常的人,他们都是一群见不得光,只能躲在阴暗潮湿里的蛇虫鼠蚁一样。
张狂心里冷哼一声,这
些年要不是蒋如沫一直挡在她面前,她早不知道被多少人啃干净骨头了,还能容得她整日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白日梦?
“张狂,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床上的蒋如汀哭着喊道。
她已经快没有力气了,可是仍然挣不开顾哲逸,那个男人油腻的手在她身上滑来滑去,让她反胃恶心。
张狂冷笑一声有些不屑:“蒋如汀,你觉得委屈是吗?可是你凭什么要我帮你呢?你又不是你姐姐。”
他的话让蒋如汀气得咬牙,她发誓,等自己回去,一定要取了张狂的命。
那头张狂的声音依旧在响,语气冰冷无情:“睁开眼看看吧,这才是你应该待着的世界,也不知道你姐姐怎么想的,非要替你扛完了那些污淖沟渠,结果你在她身后享受的心安理得,还要反过来怪她,我真是替她不值。”
躺在床上的蒋如汀顿时脸色煞白。
……
那一天到最后,蒋如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公寓离开的。
张狂到底没有眼睁睁看着顾哲逸做到最后一步,或许是怕蒋如沫事后找他算账,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教训一下蒋如汀。
可不管如何,他想要教训蒋如汀的这个目的算是达到了。
白日里还艳阳高照的好
天气,到了夜晚竟毫无预兆的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瓢泼的大雨浇在这个城市,没有一点心慈手软,枝叶茂密的大树被风雨打得左右摇晃,路边积聚成小河的雨水卷着不知名的落叶奔腾着涌向排水管道。
蒋如汀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被顾哲逸扯得凌乱的衣服胡乱搭在身上,此时被雨水浇了个透,和早已散开的长发一起贴在身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旁边呼啸而过的汽车轧过水坑,掀起一阵泥水朝她身上扑去,她却浑然不觉。
耳边不停回荡的是张狂那些冰冷无情的话,像是清脆的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
过去她那么努力,天真的以为有朝一日她一定可以逃离这样的生活,可现在才知道,她早就被砍断了羽翼缠住了脚踝,一辈子也走不出这片泥沼了。
像水里的落叶,除了最终被裹挟着冲进排水管道,再没有别的终点了。
蒋如汀抬起头,觉得眼睛涩涩的疼,不知道是雨水流进了眼里,还是泪水溢出了眼眶。
偶尔路过一两个撑伞的路人或担忧或好奇地看着她,她像没有看到那些眼神似的,兀自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雨越下越大,蒋如汀不知道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了多久,她甚至不知道这条
路是通向哪里的。
迎面而来的汽车车灯突然一闪,刺到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眯了眯眼伸手去挡,脚下却突然一崴,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
脚上的高跟鞋只剩下一只,另一只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或许她跑出来的时候就忘了穿。
蒋如汀终于再也忍不住,像一个初出襁褓的婴儿,在这好像能遮掩一切的夜色和雨幕里放声大哭。
——
因为这场突然的强降雨,原本已经开工的剧组不得已只能宣布暂时停工。
jojo因此得了这片刻的假,此时正坐在回家的车上。
豆大的雨滴连成一片,铺天盖地地砸在车窗上,透过车窗朝外看去,路边的霓虹像随手打翻的颜料一样在天地之间铺开成一片,原本不会融合的色彩之间,界限也已经模糊成一片。
接连的红灯让司机有些没脾气,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