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耳懒洋洋指了指被哈木扔在地上的竹篓道:“不知道你到底要那种,我都准备了,一会儿你挑挑。”
塔利琳娜眼神一闪,勾唇狞笑道:“很好,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好的还宁季维这笔账。”
一边说着,塔利琳娜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对齐耳道:“我走以后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你是问兄弟们还是问纱织?”齐耳道。
塔利琳娜眉头微挑道:“都有。”
“呵。”齐耳轻笑一声,仿佛知道她这“都有”有多不真心,“纱织没事,就是老跟我嚷嚷想你了。”
“嗯。”塔利琳娜嗯了一声道:“没事就行。”
她的重点只在“没事”两个字上,因为她知道纱织若是有事,对她的损失会有多大。
除此
之外纱织如何想的,如何生活的,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齐耳似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才接着道:“兄弟们也都好,只是和影卫纠缠着的小队还没得手,不过也快了,对方毕竟不是本地人,不熟悉这里的风土,这么长时间下来也够疲惫了。”
“嗯。”塔利琳娜点了点头,笑着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当宁季维得知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被我干掉,自己的女人还命在旦夕的时候,那表情会有多精彩了。”
齐耳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塔利琳娜没有动,任由他帮自己诊脉,半晌问道:“如何?”
齐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看来那宁季维倒还算是君子,只伤了你皮肉没伤你筋骨内在。”
“君子?”一听齐耳这话,塔利琳娜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他那算是君子?他要是敢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我还认他是个男人,可他竟然卑鄙到给我下那种毒,让我在湘城丢尽了人。此仇不报,我决不罢休。”
“那也是宁季维欠你的,关他女人什么事?”齐耳问道。
“哼。”塔利琳娜冷哼一声道:“我要是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宁季维倒真不见得会在乎。”
毕竟致只是脸烂身臭而已,忍一个星期也就没事了。
“伤其身不如伤其心。”塔利琳娜脸上露出一抹狠辣的笑容道:“我要让宁季维知道,和我作对,他永远都是那个输家。”
齐耳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宁季维的敌意这么重呢?”
塔利琳娜眉头微蹙,转头看着他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敢给我下毒,难道我恨他不是应该的吗?”
齐耳摇了摇头道:“那窦戈以前还差点要了你的命呢,也没见你天天念叨着他。”
塔利琳娜微怔,抿着唇没有说话。
齐耳眯了眯眼,突然一笑道:“大姐,我总觉得,你这次去湘城应该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是这件事导致了你对宁季维的恨意,还有我进门时你的反应,都说明了这个问题。”
“大姐头,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啊?”哈木担忧地看着塔利琳娜道:“你要是真被谁欺负了,千万别忍着不说,你告诉哈木,哈木去帮你报仇。”
塔利琳娜看着哈木脸上真切的担忧和吃赤诚,勾了唇笑着摇头道:“没事,怎么可能有人能欺负到我呢?”
“哦……”哈木愣愣的点了点头。
他不会想那么多,甚至于他不太懂“思考”这回事情,既然塔利琳娜说没有,他就信了。
齐耳却不一样,他看了眼塔利琳娜,眼中微光轻闪,却什么都没说。
塔利琳娜低头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边缘,“莫厥”两个字突然像是被唤醒的封印似的,在她内心深处突的跳动了一下。
其实塔利琳娜一直都知道的,他对宁季维的恨有些没有来由。
她一生信奉生死由己,所以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在她看来那都是她本事不够,犯不着怨恨谁。
而宁季维只不过是下了点不轻不重的毒罢了,又没有要她的命,若是往常,她根本不会这么恨他。
原因不过是因为,在她和宁季维之中,那个男人选择了宁季维罢了。
这才是让塔利琳娜真正咬牙切齿的根源。
莫厥……
想到这人,塔利琳娜心中先是一痛,继而竟笑了出来。
若是你得知简海溪死在我手里的消息,应该也会对我印象更深刻一些吧。
那时你会不会后悔,后悔你没有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