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宇摇了摇头,敲打道:“师妹不必在我和二师弟这里说些酸话,到底收不收林安安做徒弟,那是师傅的私事。”
“我们这些做徒弟的,不该管到长辈的头上,而且,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免得将来给师傅丢了大脸,被直接逐出师门!”
郑州宇在张琴言和林安安之间对比一下,对张琴言的不喜更深了。
不管什么时候,怨天尤人并且心藏恶意的人,总是不会太讨人喜欢。
楚轩逸也跟着点点头,他倒是不像郑州宇那般对这个师妹有太大恶感,只是好歹是同门,也跟着劝谏一句。
“大师兄说得对,师妹你这些年的确有些怠惰了,和我们的差距拉得越来越大,要是你再不好好学习鉴宝,恐怕师傅将来真的会对你失望!”
两人话说到这里,也不管张琴言难看的脸色,跟着走进了房内。
屋子里面,许元冲已经拿出了一叠的宣纸,绢卷,和一些青铜器物等等。
“鉴宝,是对文物、古董、艺术品等进行鉴定、审察、评估,以鉴别其真假的一种活动,要是鉴定正确,那自然是分清鱼目珍珠。”
“但如果鉴定错误,那有可能就是错把鱼目当珍珠,或者把真正珍贵的宝
物当成了废品,仪器损坏,造成的损失难以估量!”
许元冲严肃了起来,缓缓说道。
林安安沉默的听着,神情恭敬,她自然知道这是许元冲在点拨她。
“你先前说了,你对气味,厚薄、重量、颜色、声音这些方面有着非常敏锐的感知度,而鉴宝通常也是用到望闻问切这些方面。”
“来,给你一张宣纸,你摸摸它的厚薄,待会儿我会给你一叠纸,你不用眼睛去数纸张,要准确的说出这一叠中有多少张纸,能做到吗?”
许元冲将一张宣纸递给了林安安,缓缓问道。
林安安点点头,
“不管能不能,我都会尽力一试!”
林安安在宣纸上捻了捻,记住了宣纸的薄度和手感。
不同的纸有不同的厚薄和手感,哪怕是完全一样的宣纸,因为产出来的时间长短也各有不同。
“好了,”记住宣纸的数据后,林安安点点头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许元冲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拿宣纸,而是从旁边的博古架上拿出了一叠和宣纸很像,但截然不同的一叠纸张,放进了林安安的手中。
林安安大拇指和食指捻动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怪异,这和宣纸是不同的纸吧?
她迟疑的问道:
“许先生,这好像不是宣纸?”
“哦?”许元冲见她竟然一摸就发现了问题,满意的点头,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说说宣纸是个什么手感?”
林安安很快反应过来,这大概是许元冲在考验她,淡淡勾唇道:“宣纸的手感厚实,绵软,不易拉断,软硬适中,这叠纸硬而不柔,比起宣纸的柔韧,肯定极易撕破!”
许元冲一笑,“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林安安睁开眼看向她手中的纸张,虽然颜色大小和手感都和宣纸差不多,但那一丝轻微的差别也让林安安捕捉到了,从而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