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这几股势力最大,几乎统御了永泰朝近一半的军队。
接下来便是京畿附近的三股势力,其中京城禁军目前还是牢牢掌握在老皇帝手上。
城外驻扎着一支拱卫京师的京畿部队,如今这支部队被太子控制在手里。
更远一些的皇陵与周边县府还有一支机动部队骁骑营,这支部队装备精良,机动性很强,可以做到京畿四处的护卫与调动。
这支部队现在交给了二皇子掌握,骁骑营与京畿营一直不对付,这位二皇子因为握有这支军队,因此也有了一些非分之想。
这些年没少同大哥明争暗斗,挑太子的错处,去皇帝那里告他的黑状。
太子对这个弟弟恨的是牙根痒痒,要不是几个舅舅死命拦住,怕是早已经对这个弟弟下杀手了。
永泰朝北方比较重要的就是这几支力量,他们手里握着的兵马占去了永泰朝六成的军力。
南方最大的势力应该就是新崛起的镇边府了,如今唐节度使军政大权独揽,附近蛮夷部落尽数征剿。
整个镇边府隐隐有重新振兴之势,可见这位唐节度使确实是有些本事。目前来看他不属于任何势力的人,所以可以另算成一股势力。
南方还有四家势力,基本上也都属于地方势力,他们分别盘踞在几个州府内,经营时间长的都历经了几十年,父子几代人打拼,早已经有了尾大不掉之势。
其中平安府的平安军距离武川州最近,其幕后依靠的是几家皇商,属于财大气粗的一支地方势力。
沿海福通府七大岛屿上展家建有一支水军,唤做永泉水军。
他们亦商亦盗,经常打劫海上及内河中南来北往的商队,朝廷因此征剿了好几次。
如今展家归顺了永泰朝,成为了永泰朝水军中的一支重要力量。
还有两家势力就比较弱小一些,一家在湖州府是一支前朝降军,势力范围只能影响到西南边境。
侯家对朝廷也是臣服的,故而永泰朝也给了他世袭的爵位,协助地方官员维护西南边境的安全。
最后一家势力在永泰朝最南端,是一支蛮夷部落势力,他们与南诏国有领土纠纷。
常年因为这些原因被南诏国欺凌,故而他们的大头领一怒之下便投了永泰朝,寻求庇护。
这些年经过休养生息,这支蛮夷势力也有了一定的实力,经常配合地方军队一起抵御南诏国的袭扰。
最后打得南诏国割地赔款,倒是替朝廷解决了南端的危机,算是一支比较忠于朝廷的势力。
永泰朝七股势力在北方,五支力量散布在南方,大大削弱了朝廷对天下的控制力。
也让其他势力的人排挤出去。
荆山府现今的叛乱就是朝廷控制力下降造成的,这次叛乱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不但没有镇压下去,反倒是有愈演愈烈之势。
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地方官员手里的权力太弱了,根本调不动那些军队。
每支军队后面都有人扶持,彼此牵制,掣肘,不想让对方获得可以升迁的军功,如此勾心斗角之下这叛乱如何能被快速剿灭?
杜尚清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虑,满心都想着荆山府叛乱的事儿。
“这荆山府的叛乱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了?我的兄弟齐威如今是否安好?有没有脱困?”
杜尚清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他又想到了自己军中的结义兄弟花权康,如今他已经是铁旗军中的校尉,让他帮着打听打听消息应该不难。
可一想到这个老二,杜尚清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这老二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一直没有联系我们这些兄弟,难不成是如今当了校尉,瞧不上我们这些结拜兄弟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让人寒心呐!”杜尚清越想越烦躁,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前面可是杜老弟?”
杜尚清正垂头丧气地准备回旅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他猛地回头望去,只见白水镇德善堂的柳掌柜正坐在一辆马车上,满脸笑容地掀开帘子,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
“原来是柳掌柜啊!您怎么也来武川城了?就您一人前来的吗?”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送药材。咱们德善堂在白水镇乡下收购了一批军中急需的草药,这不,我在镇上也待得烦闷了,索性自己带队前来送药材。
如今刚送完药材,正准备到城中逛逛。来,老弟上车,陪老哥我逛逛。老曲不在,我一个人逛着实没什么意思。”
柳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冲着杜尚清直乐,那招手的样子,活像怡红院里热情招揽客人的老鸨子,身子还微微前倾。
杜尚清愁眉苦脸,哪里有什么心情陪他逛街啊?他无奈地摇摇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