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猛地仰头,定定看着南宫燕,眼底有欣喜。
他刚想上前,南宫燕沉着脸再次后退:“不过你说清楚 ,你为何会和芍药去青楼?”
南宫燕死死盯着郑言,脸色阴沉如墨。
郑言清楚,自己不说明白,南宫燕不会原谅自己。
此事本来就是他疏忽大意导致,解释清楚才是他应该做的。
郑言道:“我在客栈等你,芍药哭哭啼啼地找到我。”
“她说她被欺负,央求我去帮忙。”
郑言挠挠脸颊,有些难为情地说:“她知道我武功高强,我也见不得一个弱女子被欺负,便跟着她跑到青楼。”
“芍药的确受欺负,我把那人教训一顿后赶走,想直接离开。”
“芍药为感谢我,还要给我钱,我没要,芍药坚持我喝几口茶。”
“我推脱不下,喝了茶之后就昏迷了……”
南宫燕心中的郁气顿时消散,看郑言也愈发顺眼。
心里则暗暗后悔,早知事情是误会,她一开始就该问清楚。
也不至于让郑言挨打,还这么委屈地找自己来道歉。
郑言小心翼翼地打量南宫燕:“我对天发誓,我说这些都是真的!”
“你一定要相信我!”
南宫燕点头:“这件事就算过去。”
她有些难为情地扭过头,咕哝着说:“这件事我也有错,没先问清楚事情经历就打你。”
“对不起。”
郑言浑身一震。
认识南宫燕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别人向她道歉的份儿,哪里有机会看到她道歉?
郑言呼吸变得急促,心脏恨不得跳出胸腔。
南宫燕竟然会给他道歉,那就说明他在南宫燕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郑言。”
南宫燕的表情十分严肃,郑言也紧绷神经。
她一字一顿道:“你能保证身边以后不会有其他女人吗?”
“郑言,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能看得住其他女人的诱惑吗?”
人的一生太长太长,会遇到许多误会。
南宫燕不敢保证郑言会在以后一如既往地喜欢她。
她是能赌的起,心里不免还是对白首不相离有几分期待。
郑言秉着呼吸,刚想回答,南宫燕紧接道:“你不用着急回答我。”
“仔细想想,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你也要保证你能做到。”
南宫燕少有的严肃,让郑言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你如果不能做到,我们以后还是普通师兄妹 。”
“我不想因为感情的事,让我们两个连朋友都做不了,你毕竟是我最重要的师兄啊!”
她声音很小,细若蚊呐,郑言却听的一清二楚。
郑言的心情激荡,这几天南宫燕对他亲近许多。
这让郑言心里很是激动,不过他还没胆子肖想南宫燕。
对他来说,南宫燕就是触不可及的天上月。
这样的人,这天下都不一定有男人能配得上,自己何德何能和南宫燕并肩站在一起?
可是在南宫燕靠近时,他忍不住接近,贪恋与南宫燕接触的时间,甚至想要的更多。
理智一遍遍告诉他,他要和南宫燕保持距离,他们是师兄妹的关系,他不该也不应该妄想和南宫燕有更多。
情绪和理智整天天人交战,郑言一边欣喜地和南宫燕接触,一边时刻提醒自己二人的差距。
如今南宫燕的话犹如一道惊雷,震的郑言失去思考能力。
所以南宫燕也中意他吗?
迎上郑言直愣愣的目光,南宫燕拧眉,有些不满:“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她环抱双臂,眼神变得犀利。
郑言急忙摇头:“没,没,我只是太高兴。”
他迅速拿出藏在怀里的金镯子。
镯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纹,他轻柔拉过南宫燕的手,把金镯子套在她手腕上。
南宫燕疑惑:“这是什么?”
郑言一脸柔色:“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她临死前特意交代我把桌子留给儿媳妇。”
“这个金镯子就是我家的传家宝。”
郑言真挚地说:“镯子给你,就证明我郑言这辈子无论是生还是死,认定的妻子只有你一个。”
“我也绝不会染指其他女人!”
郑言的父亲爷爷都只有一任妻子,他自小耳濡目染的也是男人要顶天立地对妻子和孩子负责,不能留恋其他女子。
他的目光灼热,烫得南宫燕下意识避开目光。
脸颊和身体变得火热, 连吐出的口气也是热滚滚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