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禾蹙眉,捕快继续道:“公子大可放心,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也不会抓人。”
捕快与庄禾告辞,带着纪李回到府衙。
庄禾和纪小纭也赶去府衙,纪李被捕快按在地上,正大喊冤枉。
陈氏第一次看到丈夫如此,险些晕过去,幸好纪小纭一直扶着她。
她颤抖着手抓紧纪小纭,一直咬着嘴唇,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纪小纭握紧陈氏的手:“娘,别怕,我在这里呢。”
陈氏勉强扯出一抹笑:“你爹一定是无辜的。”
府衙拍两下惊堂木:“冤枉不冤枉,本官自会审理!”
“来人,请证人!”
给纪李抓药的大夫以及当时目睹纪李买药的客人都被请来,他们证明季李买了毒药。
纪李满脸不可置信:“我到底有什么胆子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买毒药?”
围观众人本来在指责纪李,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对啊,毒药这东西既然要买,肯定要做的隐蔽些。”
“如果真是毒药,大夫当时为何不上报?非要等死人了才来作证。”
大夫听到这些话,额头冒出冷汗,他紧张地擦拭两下,眼睛四处乱看。
纪李对着县官磕头:“还请大人一定为小的做主!”
“小的只是个泥腿子,女儿做点生意生活才好起来,怎么可能下毒毒害他们?”
“更何况我和那个女人的丈夫根本没有恩怨,我没理由要害人!”
纪李这话说的光明磊落,他的确没害人的必要。
县官看向捕快:“你调查的如何?”
捕快道:“大人,经由调查,那个妇人正是纪李的姘头,而死的男人则是姘头的夫君。”
纪李骇然地瞪大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那个女人成为姘头,这不是开玩笑吗?
在场众人哗然,纪小纭和陈氏也为之一愣。
尤其陈氏,一脸的迷茫。
纪小纭自然是不信纪李有什么姘头,上辈子纪李一直守着陈氏,绝没有二心!
看客们齐刷刷地看向陈氏,眼中有嘲讽有怜悯也有期待。
他们很好奇陈氏会如何应对。
更多的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纪家笑话。
这一年来,纪家日子越来越滋润,女儿还攀上庄家,说不定以后还是皇亲国戚,自是有不少人妒忌。
陈氏回过神来,猛地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夫君绝不可能在外乱来!”
纪李也道:“大人,此事绝对有猫腻!”
陈氏表情变得坚定:“夫君,他们想调查便调查,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县官一定会还你清白!”
陈氏的话语笃定,一脸的认真。
众人也没想到陈氏会如此信任纪李,不少看戏的妇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若是自家男人扯上这种事,哪怕无辜也会被怀疑。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男人真的无辜,又怎么会招惹其他女人?
就算陈氏真的不怀疑,也应该质疑纪李几句来印证。
可陈氏问都没问,都坚信纪李行得正坐得端。
纪李也万分感动,他红着眼回头看着陈氏。
“夫人,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出来。”
“这几日保重好身体。”
说完捕快才把纪李提起来收押进大牢。
陈氏眼睛红肿地看着纪李被带走,心脏好似被挖空。
牢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捕快不折磨,纪李年事已高,在牢里又怎么会好过?
陈氏摸着眼泪从府衙出来。
纪小纭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陈氏抬眼,望向庄禾,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身形再次摇摇欲坠,无助又无措地抓住庄禾的衣袖。
“庄公子。”
“我相信我夫君是无辜的!”
“算我求你,你一定想想办法救我夫君出来!”
陈氏说着就要跪下:“今日之恩,我定然会涌泉相报。”
庄禾急忙扶着陈氏,满脸臊意:“伯母,你这是干什么!”
“此事伯父是无辜的定然不会出什么事。”
“而且就算伯母不开口,我也会想办法查明真相,给你和伯父一个交代!”
陈氏哭花脸:“多谢庄公子!”
“那个女人一定是陷害我夫君!”
她咬牙切齿,这辈子都与人为善,踏实做事,不成想会被这样的恶人咬上一口,心中怎能不怨恨!
庄禾把陈氏扶定后,轻拍她的手安慰:“我也看出那个女人又问题,相信很快就会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