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勾东西!唐莲一案已经由县衙接手,我看你们谁还敢要让唐莲沉塘!”
捕快大哥的话让陆家村的人都脸色惨白,他们惊惧不已地后退,生怕捕快把他们抓进来送进大牢。
最害怕的还是陆母和陆父,两人身体抖如筛糠,大气不敢喘。
陆父给陆母用眼色,陆母咬咬牙,颤颤巍巍上前。
捕快大哥狠狠瞪她一眼,陆母差点两腿发软直接跪下。
她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态度很是恭顺,开口却是结结巴巴。
“官爷,真是冤枉啊!”
她皱着脸,佯装委屈道:“明明是陆家村的村长媳妇和这小姑娘来我们家闹事,我们是无辜的!”
纪小纭冷嗤一声,对捕快大哥道:“捕快大哥,陆家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正巧郎中也在这里,郎中发现唐莲身上有许多陈年旧伤,可见唐莲姐在陆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陆母拧着脸,不等开口纪小纭继续道:“他们不是说我哥把陆川打的起不来吗?”
“那让郎中瞧瞧,如果陆川真起不来,我愿意赔钱!”
陆父和陆母的脸色陡然一变,急忙拦下准备进屋的郎中。
陆母尖着嗓子大喊大叫:“不能让这个郎中给我儿子看!”
捕快大哥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下来,陆母吞口口水,才讪讪道:“我不相信纪小纭!”
“今日她摆明了我家闹事,说不定这个郎中也是她花钱找来的同伙!”
陆家村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都不相信郎中会好心为陆川检查。
郎中气得不行,指着陆母鼻子骂道:“我在镇上的医馆行医多年,你们陆家村也有不少人找我看过病,如今竟然污蔑我伙同纪小纭来骗你们!”
“你这个婆娘为了掩盖自家做的腌臜事,就想拉我下水!”
“想都别想!你家那媳妇都你们家人虐待成什么样了?怎么,这么怕我把你们家做的丑事揭露出来?”
郎中脸红脖子粗,一气之下说了许多话。
陆父和陆母的脸越来越白,他们没想到郎中会戳破他们常年虐待唐莲一事。
“哼,我今个儿非要瞧瞧你们儿子被打成什么样了!”
郎中大步流星往屋里走,陆父陆母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
而一旁的捕快互相交换眼神,他们身为捕快什么人都接触过,什么案子都处理过,陆家人这事儿他们都能看出来是陆家人在讹诈。
恐怕陆川被打到重伤不治,也是陆家人编造的。
“等等。”
在郎中即将进屋时,捕快大哥叫住他,幽幽道:“我们几个与你一同进去。”
陆母和陆父彻底慌了神,一旦让捕快发现陆川在假装,他们儿子以及他们家就完蛋了!
陆母三步并成两步冲上去,她已经无法堵着门不让郎中进去,只能可怜兮兮地拉拽捕快大哥。
捕快大哥眸色一凝,‘唰’地拔出长剑,正放在陆母的脖子一侧,陆母吓得两眼瞪大。
她木然僵在原地,锋锐的刀刃紧贴着她的脖子,只要捕快稍微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血流如注。
陆母再破皮无赖也是个农村人,哪里见过这架势?
在捕快拔刀放在她脖子上时,她已经吓傻了,跟石头似的杵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等陆母从恐惧中找回几分理智时,郎中已经带着两个捕快进屋。
陆母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神情怔愣。
几如此,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能拖一时是一时。
“欺负人啊!”陆母不管不顾地开始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一边喊还一边拍腿。
她挥舞着双臂,嚎啕大哭:“我们陆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这当官的不为我们老百姓做主,竟然还欺负我们!”
陆母哭的撕心肺裂,在场围观的村民吓得又后退几步,这次没人再敢附和陆母。
他们不是傻子,陆母污蔑当官的是在找死,他们不想死。
陆母见没人搭理她,就开始在地上打滚,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狼狈。
哪怕如此,捕快大哥也毫无波澜,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陆母开始在地上扑腾,吵闹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十分烦躁。
捕快大哥斜眼看向陆家村的村长,村长对上捕快大哥的视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吞口口水,气恼地瞪着陆母。
本来这就是陆家的家事,竟然闹到官府的人前来。
这陆母也是个拎不清的,对着当官的人敢这么闹,真嫌自己命太长了?
陆母想死,他可不想死!
村长思忖片刻,走到陆母身边, 笑容讨好:“官府的人都已经来了,你继续闹下去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