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恩吃了补药到现在,很多动作都在沈藏之的意料之外。
尤其沈藏之担心自己的力道会不小心伤到她,处处掣肘。
就比如眼下,宋予恩周身无力,根本没有很快,也没有很大的气力。
动作之初,沈藏之就已察觉了她的意图,明显能躲开。
但他不好反抗,宋予恩已经难耐了,他越反抗,她必然越发急躁。
林嬷嬷给的药全是大补活血气的,其中还夹杂着动情的东西,惹急了会加快药效。
坐在沈藏之身上的宋予恩,丝毫不知他心内所想。
她翻身为主,坐在他分明的腹肌上扭了扭身子,似乎对身下的坚硬触感有些不满意,秀气的远山眉微微蹙着。
沈藏之被她动作激的闷哼一声,额间青筋猛跳,呼吸加快不少。
他是正常男人,宋予恩不自觉却诱惑十足,几个人受得住?
沈藏之咬紧了牙关,抬手按住宋予恩的胳膊,稳住她不让继续乱来。
宋予恩却直接甩开他的手,拨开散在面前的碍事的黑发。
摇摇欲出的肚兜带子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掉了些许,露出一些本该藏起来的峰峦。
沈藏之从下往上,整好能看到峰峦的至高点,藏在藕粉色的小衣之下若隐若现。
他脸色腾地一下涨红,别开脸,喉头滚动。
着急之下,语气自然没那么温柔了:“宋予恩,你别犯错!”
“凶什么。”宋予恩听到他话里的严厉,既是不耐烦,也是委屈:“是我想这样的吗?”
这样一说,不知为何,前世今生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
前世她嫁给沈藏之,他装作废物,留她独守空房。
虽是人人都清楚的事,却间接害得她成为临安侯府乃至上京城的笑话。
今生他不装废物了,两人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却因为太后娘娘要留下他的子嗣,成了眼下这个局面。
还不是要帮他藏着秘密,她才不得已承受药效!
宋予恩除了委屈,还很难堪。
被欲望支配的感觉失控又羞耻,她也不想这样!
沈藏之不敢看她,从她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丝丝哭腔。
他当然清楚宋予恩并非这样的人,亦清楚她是为了他,才会选择在葳蕤庭承受这无妄之灾。
沈藏之心里既是心疼,也有前所未有的触动。
他不敢看宋予恩,声音闷闷,将心里话说给她听:“我知道你难受,也知道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
“你我既是夫妻,便是融为一体休戚与共。”
说到这,他依旧侧着头,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要不,就按照府医的建议,让我帮你好不好?”
宋予恩居高临下瞧着沈藏之。
他脸色涨红,露在她这边的,恰好是那半张没有戴人皮面具的脸。
因为这个姿势,她看不见他的神情。
但从他心口剧烈的起伏,能明显察觉他同样不平静的内心。
像是察觉到眼中的审视,沈藏之猝不及防回头。
两人视线相对,帐外的灯烛透进来,折射成他眼底的碎芒。
宋予恩晕乎的厉害,却依旧从他眼里看到了真挚和纯粹。
也许,有一丝本能的欲念,但不值一提。
鬼使神差,宋予恩竟点了点头。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再去计较其他更显矫情。
主要是自己这状态,若不能纾解,别说撑到后半夜了,只怕捱到明日早晨都无法见人!
唉,折腾了几个小时,还是得走到那一步!
早知这结果,她没得浪费时间,害得自己苦苦熬了这么久!
“那你先下来。”沈藏之见她点头,小心翼翼扶着她:“你这样,我也很难受。”
宋予恩很听话,顺着他的力道躺下。
不过这一次,她闭上了眼睛。
沈藏之拉过丝被,将两人的身躯藏在被褥中。
动作间,瞧着她紧紧闭着眼,意识到她的羞怯。
他抬手,摇晃的烛台随着掌风熄灭,剩下两盏新婚的龙凤烛,远远燃在屏风之外。
屋内瞬间陷入更深层的昏暗。
指节分明的手探入被中,顺着蜿蜒的曲线往下,缓缓没入山涧……
直到天将将微亮,葳蕤庭的动静才彻底消散。
宋予恩又累又困,精神在高度紧张和极度舒服中来回穿梭,最后连收拾都没来得及,直接睡着了。
瞧着她酡红的脸颊,沈藏之扯过帕子擦拭满手狼藉,深深叹了一口气。
宋予恩的难捱是释放了,他却一点儿甜头都没尝到。
沈藏之周身滚烫,身子僵硬的厉害,给宋予恩收拾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