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哪怕,她是带着目的而来!
临安侯府的大喜事,主子却一个都不在。
麦冬在前院招呼客人,他自小跟随沈藏之,一举一动算能代表沈藏之的态度。
好在没一会儿,长宁郡主出来了。
太后膝下长大,宫中是非见得多了,饶是去了玉蝉寺多年,长宁郡主再出现周身气度依旧如昔。
她瞧着虚弱了些,但应付这种场面不在话下。
麦冬刚要回去找沈藏之,半道碰到了脚步匆忙慌张的木槿。
细问之下,才知道葳蕤庭那边出了问题。
沈藏之自打前线回来,身子一直不利索,临安侯府专门给他备了随叫随到的府医。
这样的大日子,府医就在不远处候着。
麦冬带着府医匆忙离开的样子,恰好被归来的苍羽看到。
消息登时入了春晖院。
沈修益坐在窗户前盯着黑色夜空中映出的红色。
听到汇报,他缓缓转头:“你是说,药生效了?”
“是。”苍羽犹豫道:“虽然绿荫那边说罐子打泼在院子里,但属下思量也能起作用。”
“毕竟混在灯油里的药水,是咱们精心为定安侯准备的,今日刮的是东南风,恰好直入正门。”
沈藏之捏着扳指把玩,闻言笑了笑:“所以,我们当去凑这个热闹?”
“是。”苍羽声音压低:“外边已经通知到了,明日便能行动。”
“黑羽既说宋明运大帐内没动静,咱们制造动静就是!”
“也好。”沈藏之缓缓把扳指套入指间,笑道:“兄长身子不好,我做弟弟的自当关怀。”
“兄友弟恭,得叫外边的人都知道,咱得大张旗鼓去。”
“我记得首辅大人的二公子也在席上,把消息通知下去!”
说起首辅的二公子,跟沈藏之可有大渊源。
因为长宁郡主的关系,沈藏之的身份在世家公子里称得上数一数二。
尤其他自己上进,文武并重,洁身自好还生得一幅好皮囊。
没入前线时的沈藏之,已经是上京千金的心上人,世家公子的劲敌。
这其中,要数首辅赵汝辉的儿子赵纶哲最甚。
两人之间的梁子在十四五岁就结下了。
赵纶哲纨绔不堪,仗着来家中势力嚣张跋扈,没少做欺男霸女的事。
他所欺负的人跟权贵无关,事情一直瞒着没闹大,赵汝辉身居高位多年,既是帝师又是太师,无人得罪。
沈藏之不屑跟赵纶哲为伍,却也没多事到主动找茬。
他是无意间,碰到赵纶哲醉酒后调戏良家女,这才出手。
教训赵纶哲还不够,他命人将事情闹到了赵汝辉跟前。
赵纶哲被赵汝辉请了家法,打的十来日下不来床,在子弟间闹出了很大的笑话。
碍于沈藏之的身份,又有赵汝辉的警告,赵纶哲不敢继续闹,不得已咽下那口气。
梁子不仅这一桩。
这件事过后半年,赵纶哲被原先定好的兵部尚书家退婚,就是以这层理由。
赵家理亏,只能颜面扫地的配合。
期间还传出消息,说兵部尚书嫡女心悦沈藏之,赵纶哲又一次成为权贵子弟里的笑柄。
这还不算,因为退婚和这桩丑闻权贵人家皆知,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会跟他结亲,低门小户他看不上,婚事被耽搁到现在。
赵纶哲恨死了沈藏之。
这次临安侯府大喜,赵纶哲自然来了。
死对头从风光霁月的高山跌落悬崖,天上月一朝成为脚下泥,他怎么会错过看笑话的好时机?
尤其是瞧见沈藏之狼狈的坐在轮椅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让人畅快!
晚间宴席,赵纶哲心情大好,酒都多喝了几杯。
恰好无意间听到沈藏之新婚夜旧病复发,他趁着酒意上头,死皮赖脸蹭上了沈修益的行踪,非要去新房“探病”。
沈修益当着其他几位公子的面,明着拒绝了好几句。
却拗不过酒醉佬的纠缠,只得答应他一起去。
葳蕤庭人少,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立刻能发现。
府医这边刚给宋予恩开了方子,麦冬就得了消息。
二公子知道兄长病情又重,带着好几位世家弟子前来探望。
“这二公子,还真是消息灵通。”麦冬瞧着不远处叮嘱木槿注意事项的府医,咬牙道。
“府医还没在葳蕤庭站热乎呢,他就带人来了!”
沈藏之冷冷一笑:“时刻盯着,还能不知道?”
“我这就去把人拦住。”麦冬气愤不已:“郡主还在府上呢,就不信他们敢强闯!”
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