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晓缇瞧着封庭渊这眼神,总感觉他很不对劲。
特别是如此紧张地关注她,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这种女人的直觉,让她心里发慌。
“呃,昨晚上,你审问得怎么样了?”
她后背靠着墙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调整着刚才被他吻得有些凌乱的心。
“你听到了?”
“嗯,叫声那么大!”
她相信昨晚上应该很多人都听到了。
封庭渊沉默了一会,从洗手台下面拿出来一个盒子。
然后打开了盒子。
顾晓缇凑过来一看,里面放着一只耳朵,十分小巧染着血还带着耳洞,耳朵上面还有一块三角形的疤痕。
“是她吗?”
顾晓缇点了点头。
封庭渊这才又将盒子给盖上了,“她的嘴很硬!问什么都不说,抵死也不肯自己是安若,更不承认跟冷家有关系。”
顾晓缇跟安若交过几次手,确定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可以说是被报仇迷了心窍,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估计也是在事先打听清楚了封哲的身份,缠上他之后再来封家投毒。
幸好家里有懂医的人在,又及时催了吐,所以才没有出人命。
不然的话,今天抬出去的就是六具尸体了。
这个女人,太歹毒了。
“那你今天打算把她交给警察吗?”
封庭渊微
微勾唇,“当然不会!”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封庭渊双手捧着她的脸,“这件事情你不要再问了!反正,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既然是伤害过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让她好过?”
“那,你告诉大哥了吗?”
“他们不必知道,沾血的事情,让我一个人来做就好了……”
“可是!”
顾晓缇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但此时外面已然传来了顾唯一软糯的声音。
“妈妈,妈妈!”
看来,他们的动静已然吵到了两个孩子了。
顾晓缇拉开门出来,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干净的衬衣挂在了洗手间的门把手。
“洗干净,不要有任何血腥味,我不喜欢!”
说完,她便走了出来。
“妈妈,妈妈!”
“宝贝,我来了!”
顾唯一已经醒过来了,她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眼睛,睡间惺松地看着顾晓缇。
“怎么啦,宝贝?”
“妈妈,我做恶梦了!”
顾晓缇拿来毛衣给顾唯一套上,一边问道,“做什么恶梦?”
顾唯一扁了扁嘴,伸手软软的小胳膊,抱紧了顾晓缇,她没有说出来梦里的内容,而是软糯地央求道,“妈妈今天可不可以整天陪着我啊?”
“今天,可以啊……不过,今天是曾祖父的葬礼,你跟哥哥一会要出席葬礼的。现在
,我给你们穿好衣服,一会先下去吃早餐。”
“嗯,好!”
两个孩子都很乖巧,顾晓缇给封天一穿上了黑色的西装,而唯一则是穿着黑色的外套和毛裙。
下楼之后,正好许雅韵在吃早餐。
“奶奶,早安呀!”
顾唯一跟许雅韵挥了挥手。
许雅韵点头,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这便对顾晓缇道,“今天天气好,路上的积雪也被铲雪车清理好了。我们定好了时间,葬礼在下午四点举行!我看,孩子们就不要去了吧!”
封老爷子信奉的是天主教,死后会在教堂举行葬礼,葬礼结束之后会埋葬在教堂附近的墓地里。
教堂离这里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许雅韵担心两个孩子会受寒。
“按道理是要去的!这样吧,一会再看看,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就让他们过去行个告别仪式吧!”
正跟许雅韵说着话,女佣阿芸匆匆地赶过来。
“顾小姐,有位姓阮的女士说要单独跟您会面!”
顾晓缇立即站了起来,“她人呢?”
“在小茶厅里!”
“好的,你在这里看着天一和唯一,我一会就过来!”
顾晓缇叮嘱了阿芸一声,这便转身走出了餐厅。
现在封家的小茶厅已然成了她的私人会客厅了。
即便是现在她没有跟封庭渊正式结婚
,但是所有的女佣已然将她当成了封家的女主人。
甚至她现在的威信已经超过了许雅韵。
因为葬礼在即,宾客也越来越多。
走廊里,她不时能够看到成群的客人,他们在讨论着昨晚上酒后中毒的事件。
虽然天已经放晴了,但是中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