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从前，总是美好的。

再跟现在的残酷对比，让人不胜唏嘘。

云柠躺在治疗的仪器上，疼痛席卷她的全身，额头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脸色苍白，指尖发颤。

第一次，她觉得治疗很难熬。

比上一次要疼痛很多，就好像有上亿根银针扎进她全身每一个毛孔！

“唔……”

忍住！

她一定要咬牙忍住，如果这种程度的治疗她都无法忍受，又该怎么去承受陆宴清所说的那个治疗方案。

没错，云柠心底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只是不希望身边的人看她从期望变得失望，才故意表现的没有任何期望，表现的已经接受所有。

隔着玻璃看的陆宴清，俊脸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攥紧拳头，心里希望云柠能够撑下去。

苏璇轻声说道：“要是让云柠知道你悄悄的给她做治疗，肯定会很生气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别告诉她，如果她很排斥的话，治疗会没有效果。”

陆宴清黑着脸，严肃的警告苏璇。

这还是苏璇第一次，看到陆宴清生气，似乎每次陆宴清的情绪失控，都是因为云柠。

她忙点头：“我当然不会

，不过要是事情被云柠发现，你可别拉我下水，我可不想被云柠讨厌。”

嗡嗡嗡。

口袋的手机响个不停。

苏璇掏出手机，发现是顾斐寒打给她的，她忙看向陆宴清，正好对视那双漆黑冷冽的桃花眼。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别告诉他。”

“知道了。”

等苏璇走出去，陆宴清再看向云柠，发现云柠已经熬过治疗，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快步走进去，小心翼翼的给云柠擦拭着满脸的汗珠。

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激动：“云柠你做到了！”

“接下来，咱们就开始这个治疗吧！”

脑袋还晕乎乎的云柠根本没听清楚陆宴清在说什么，她胡乱的嗯了声，艰难的抬起手指，指向外面她放手机的地方。

她总觉得，顾斐寒还是会打来的。

不能够错过顾斐寒的电话。

下一秒，她两眼一抹黑，便晕厥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回到公寓，外面传来动静，应该是顾斐寒。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感觉力不从心，整个人都像是一滩烂泥那样，就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变得无比的费力。

看来，她

的情况是越来越糟糕！

“柠柠？”

似乎是察觉云柠醒来，就在门口的顾斐寒快步走进来，他紧绷的心弦总算得以松懈，小心翼翼的扶着云柠坐起身，让她靠着自己。

目光里是接近温柔的责备：“今天你去哪里了？陆宴清说你在街上晕倒，路人送你过来的。”

云柠虚弱的摇摇头：“没，没去哪里，觉得在家里很闷，就出去走走。”

“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顾斐寒是又急又气，红了眼圈：“你是当我瞎了吗？刚才我去医院接你的时候，你整张脸都没有血色，就像……”

就像死了一般！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心脏骤停，大脑空白，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住，让他差点整个人晕厥过去，那绝对是他无法承受的！

心里一阵后怕，他抱紧了些云柠，但又不敢太用力。

云柠好奇：“就像什么？干嘛说一半不说一半的。”

“像小仙女，你永远是我心里排第一位的小仙女。”

尽管知道这话是假的，云柠心里还是很高兴，或许人在大限将至的时候，已经无所谓去计较听到的话是真是假。

只要开心就好。

“你应该饿了吧？我去

给你做些吃的？”顾斐寒说道。

云柠摇摇头，她什么胃口都没有，气若游丝道：“没事的，我想睡觉，让我睡一会吧……”

刚才陆宴清说过，云柠醒来后，会感觉浑身乏力，如果要睡觉就让云柠好好的睡一觉，慢慢恢复体力。

顾斐寒不知道云柠究竟怎么回事，但他现在只能听陆宴清的，慢慢的扶着云柠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睡吧，我就在你身边陪着，哪里都不去。”

“嗯……”

等云柠睡下，顾斐寒接到薇娅的电话，告知他云柠跟温浔吃饭见面：“在你为她担心的时候，她正在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你对她的好，她似乎都不领情。”

“要知道你可是顾总，让所有女人都着迷的男人，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