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实宫家并不满意娄枭这个女婿。”
简欢不明,“为什么?”
“上一任家主,也就是宫偃跟宫灵的父亲,对宫灵,似乎,有种别样的爱护。”
自从卷入这些风波之后,简欢长得见识也不算少,可是听到这种荒谬的事情,依旧觉得震惊无比。
“这,她,你怎么知道的?”
司尔文长长的出了口气,才艰难道,“爸爸曾说过,想要帮她。”
简欢眼前一阵发黑。
宫灵的特殊,简欢一开始便察觉到一二。
她几乎不开口跟人讲话,不同于司亚德其他几个学生经常出来聚会
,她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弹琴能叫她显出几分情绪,其他时间她甚至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以至于同是司亚德的学生,简欢却没怎么见过她,偶尔一个照面也是匆匆而过,话都没说上过一句。
想到宫灵那张冷清的脸,简欢几经呼吸,才吐出字句,“她为什么不找娄枭帮忙,而是爸爸?”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实际上,爸爸并没有跟我说太多。”
在司亚德跳楼前夕,有关「司亚德教授人面兽心侵害学生」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
司亚德跟着失联。
后面司亚德给司尔文打电话
让他去那座带走他生命的大楼时,当时的司尔文就像此刻的简欢一样,一遍遍追问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昔日台上的音乐家头发凌乱,满脸颓丧,神魂都被抽走,再不复曾经的气质儒雅。
“爸,到底发生什么了,外面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宫灵……”
听到宫灵的名字,司亚德沉痛的垂下头,“爸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宫灵。”
“是我害了你们。”
司亚德言辞里的愧疚叫司尔文不敢相信,“爸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那些是真的?”
“不,我绝
不相信!”
司亚德握住司尔文的手,“都是爸爸造的孽,爸爸死后,你带着妈妈他们快点离开海城。”
“死?爸你在说什么。”
“只有我死了,宫家才会放过你们。”
“不,爸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尔文,以后妈妈妹妹就交给你了。”
……
时隔两年,司尔文依然记得那日带来的激荡。
亲生父亲在自己面前一跃而下。
可是他没有时间伤心,因为宫家的人马上就来了。
被横来大车撞上的刹那,他还在想,他一定要快点回家。
妈妈跟妹妹都在家里等他。
可等他再度醒来,他已经成了废人。
不仅做不到为家人挡风遮雨,反而成为了妹妹的拖累。
更煎熬的是,他不知道他要怎么面对妹妹的问题。
他不想让她像他一样,在每个夜里辗转反侧,去想他们的爸爸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近乎于承认的话。
正如他预想的那般,他说完这一切后,话筒陷入了安静。
司尔文心里揪痛,“欢欢。”
“其实爸爸也没有说他真的做了那些事,他只是…”
“那他为什么不否认?还要说他对不起宫灵?”
“为什么,哥哥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