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乙乙的情况稳定之后,宋之远带着秦乙乙回了京城。
一方面,他已经联系了京城的专家会诊,而另外一方面,凯凯想要见妈妈,总是会哭泣,宋之远的父母很是忧心,看不得孩子这么难过。
于是,等京城那边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宋之远立刻带着秦乙乙回了京城。
经过了半天的辗转颠簸,终于,秦乙乙被安排在了一个单间里。
宋之远的父亲立刻带着凯凯来看望秦乙乙。
如今,秦乙乙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皮外伤几乎全都好了,腿也固定了夹板,恢复得很好。
只是她一直睡着,从未清醒过一刻。
凯凯看到妈妈在睡觉,小心翼翼地爬上秦乙乙的床,用他的小手手轻轻抚摸着秦乙乙的脸。
“妈妈好好睡觉觉,好好睡。”凯凯奶声奶气地道。
一旁的宋之远眼睛一热,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他快速转身,推门便出去了。
宋母见儿子情绪不稳,连忙跟了出来,看他一脸沮丧,叹息了一声道:“之远,事已至此,我们宋家一定要想办法弥补乙乙,乙乙是个好姑娘,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宋之远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宋父带着凯凯从病房走了出来。
凯凯很开心,因为见到妈妈了。
虽然妈妈在睡觉,没有同他说话,但他见到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凯凯很乖,跟着宋之远的父母离开了。
陆辞重新走回病房,坐在秦乙乙病床边的椅子上,叹息道:“乙乙,凯凯要是我儿子该多好啊?那么懂事,那么乖巧,真是便宜陆辞那小子了!”
“乙乙,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你知道吗?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你。”
“我……我有点儿私心,也有些胆怯,没有把你的消息告诉他们。”
“我知道,你的消息一旦被他们知晓,那我便不能这样日夜守着你了。”
“我们形婚一场,虽然不是亲密无间的夫妻,却是谈得来的知心好友。”
“而你,却是因为我,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真是万死也难当其罪。”
“乙乙,我知道你累了。那你就安安心心地睡吧,有我守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你睡够了,就醒过来,不要就这么……”
说到最后,宋之远泣不成声。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哭过了。
而且,他也从未为了一个女
人哭过。
然而最近,他哭得次数实在太多了。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来到床边,望向蓝天,目光却越发坚定了。
他一定要让秦乙乙醒过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陆辞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医院里。
一旁有人在说话,语气温柔,细声软语。
“累了就睡一会儿,不管多晚,我都会回去的,不过,你不要等我,乖。我爱你囡囡!”
陆辞只觉得周身恶寒,目光骤然变得极冷。
“你……”
他本想口出恶言,实在被酸到了。
然而当他张口却发现,嗓子很沙哑,声音也很小,于是他又愣住了。
“哟,你醒了?”顾衍城挂了电话,悠哉悠哉地走上前来。
林染的胎儿保住了,让他们都松了口气,感情也急剧升温,顾衍城此时正沐浴爱河,每天都乐不思蜀。
再看陆辞的脸,黑得好像包拯,苦大仇深的,简直就是跟他形成鲜明对比。
“你以后打电话出去打,恶心吧唧的。”陆辞冷哼道。
“你这。”顾衍城都服了,“要不是我,你现在都进火葬场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数落我?白眼狼!”
陆辞目光黯然,他
倒是想死,去陪秦乙乙作伴算了。
顾衍城在一旁,虽然看起来像是在跟他闲聊,可实际上一直都在观察着他的情绪。
看到他突然就不说话了,顾衍城叹息了一声,“我跟你说,秦乙乙可能没死,而且宋之远至今都还没有消息,还是有希望的。”
陆辞的眼珠动了动,缓缓看向顾衍城,良久才艰涩开口:“还有……希望么?”
“有,绝对有!”顾衍城认真道,“我跟霍云起谈过,他觉得宋之远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等他的消息。”
“好……”说着,陆辞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非常疲倦似的,“陆湛走了,他彻底消失了。”
顾衍城一愣,继而有些激动,“怎么回事?”
于是陆辞将那晚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顾衍城,继而道:“他说得都对,是我一直不愿醒来,是我不愿意承认秦乙乙对我的重要,都是我……”
陆辞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