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复杂，“他说不需要签婚前协议，只要我跟之远离婚，回国后他会第一时间跟我结婚。你说，他会不会骗我？”

林染蹙眉，不确定地道：“乙乙，他的情况你也知道，很复杂，并不稳定。你真的打算同他一起面对未知的未来吗？”

能跟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一起生活，那绝对是真爱了。

稍微现实一点儿，早就躲得他远远的了。

秦

乙乙叹息道：“林染，陆辞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我确实有些放不下他。但凡我稍微狠心一点儿，我就跟之远哥真结婚了。”

林染点头，“总之，你好好想想，他的人格并不稳定，陆辞那个人格，仍旧会跟王雪梨牵扯不清。如果你是一个人，可以跟他们耗着，但你有凯凯，还有……”

她的话头戛然而止，没把欣欣说出来。

秦乙乙沉默了几秒，道：“我再好好想想吧林染。”

挂了电话，林染心累地扶额。

陆湛真的很有本事，又把秦乙乙撩得心动了。

他很会拿捏秦乙乙的心理，总能找到她心灵最薄弱的角度，从而发起进攻。

正想着，顾衍城进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明显就是有心事。

“怎么了？”

“爷爷他……快不行了。”顾衍城自嘲一笑，“我忽然良心发现，可能，是我对家族做的事情刺激到他了。”

林染连忙上前，紧紧抱住了他，“如果爷爷就这么走了，你会自责么？如果你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就带我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虽然林染的内心万般不愿，但她更不愿看到顾衍城因此而愧疚终生。

顾衍城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