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刚才的小像颇有诡异之处,其中无法忽视的各种细节都让我怀疑到反派的众人。
虽然宓善已经被抓起来,但以他为首的众人依旧没有停止行动,反而隐隐有扩张的架势,像我这样的新成员越发的多。
现在的我没机会混到副盟主跟前探查情况,其他人也很少跟随副盟主出行,多数时候副盟主形单影只,不惹人注目。
我就知道他们戒备心极重,若是无利益绝不轻易冒险,可是神明到底许了什么好处让他们如此痴狂地为神明卖命。
神明的小像会是什么工具,消失不见的窥视感会是答案吗?鲛珠究竟隐瞒了多少用途?
为什么师傅与师姐没有给我更多信息,是知道了什么不方便与我透露,有什么话不能明说,非要遮遮掩掩。
我对着鲛珠思索,想起下午师姐要带人来此处,加快了手下的动作,用法术整理好了整间屋子,才意识到鲛珠无人在意,收好转身合上房间的大门。
手下摸着纹路清晰可见的把手,到处擦拭到处可能摸到的地方,抬头看见门外的师姐对着玉牌奋笔疾书,未来得及细看,只见她的名字是玉川。
哈哈,那不是有些暴躁的妘师姐嘛。
老熟人了,我记得妘师姐的师傅颇为有本事,在仙门里的特点是嗓门超大,应该见到了很好辨认,可是平日也没怎么注意哪个是她师傅?
现在她应该给师傅送信提及刚才的事情吧,很想知道师姐怎么想的,可是观察她的书法,但又感觉到莫名的惶恐。
不知道昆仑到底有几种语言,或是有什么加密的语言,总是有自己看不懂的字出现,让自己怀疑起这么长时间遇见熟悉的字像错觉。
其实他们常用的字都是陌生的文字,而自己熟悉的文字对于他们来说才是陌生字,说不准像小老虎一般也是动物成精,所以才不学一般的字,而是选择用他们族常用的字。
但是妘师姐这个字我似乎一点儿也没见过啊,她写字也不避开我,丝毫不在意我看不看,仿佛认准了我不识字也不会看懂。
我没看两眼就撇开目光,注视房顶的枯枝发愣。
“看完了?我都没写完呢,你什么感受啊?”
什么师姐啊!我哪里看得懂?问这问题不是消遣我吗!
我忍气吞声的回答:“看不懂,这还是翠云的字吗?”
师姐一字一顿的说:“这就是翠云的字,你刚来的不懂这个?也对,不是本地人很多人都看不懂。”
我真的傻眼了,非得本地人才能看得懂,我去哪做本地人啊?偷一个本地人的记忆还来不来得及?
在思考可行性的时候,妘师姐潇洒的收起玉牌的画面,身子前倾双手搭在我肩头,仔细叮嘱我:“岁寒师傅这些年可就你一个门徒,你可要好好学着点,别辱没了自己。”
什么意思?那个爱偷懒的岁寒师傅这么多年就收我一个门徒?天塌了,他是清闲了,我说我怎么这么忙。
我内心无比真诚的希望他多收几个师姐师兄帮他分担重担,可是来不及了,再来的门生算我师妹师弟。
如果按照小乘羽的青岩师傅等人的习惯,新来的门徒需要交给师姐师兄带一阵子,之后才有机会跟着师傅学习。
这也就是说我以后仍是个仆从,照顾完师傅,照顾小的。
我都不敢细想未来的日子怎么过?若是没有比我大的门徒,我便是最大的门徒,从此过上长子的生活,师傅懈怠我不能懈怠,师傅摸鱼我得干活?
姒雁师傅的算星台似乎也挺好的,我不是放弃了岁寒师傅,我只是为了让岁寒师傅不要那么累,我是为了师傅着想,姒雁师傅有许多门徒,可以很好的缓解岁寒师傅的压力,我定然能有所成就,到那时再管岁寒师傅也不错。
回想起跟岁寒师傅那离了谱的事情,这个决定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我对着远去的师姐挥手:“我一定会学有所成再担此重任,谢谢师姐的提醒。”
好在岁寒师傅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在算星台也有我的一席之地,坐等师姐师兄指导非常快捷,让我又满意起现在的日子,直到早晨又开启了早读,晚上又多了晚自习。
清晨爬起来在逐渐升温的山里跑到练武的地方,随着师姐的指挥站到队伍里,以一个仙风道骨的门生标准要求自己,胳膊腿都想折断了放地上休息好再按回来。
白天去各个地方听师傅们的课程,偶尔还会遇见熟悉的门生,说几句闲话,聊聊最近的生活,我避开了所有能聊自己的话题,也尽力不去聊他们的日常。
无他,与反派等人在夜里偷偷摸索的时候把许多事情搞明白了,翠云的地图与势力,从未有如今这般让我明了。
如果与他们对话一些我知道的事情,我会忍不住拆穿他们的谎言,或是吐露更多细节,这样就太糟糕了,不打自招与此地无银三百两是绝对不可以的!
反派中的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