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通往武场的路从我们的角度看过去只有一条,我们也只能走一条,与上一次七拐八拐的路不太一样,笔直又顺畅的一路走到山涧。
路过小溪,摸到了清澈见河底的鱼,拔了几根水草、狗尾巴草想编一只小狗、小兔子,听小乘羽说一座山顶有温泉,烫的她哆嗦,现在又不记得是哪一座山。
做好的兔子与小狗塞到她手里,她翻手别在耳后,摇头的时候小兔子在黑亮的头发旁边跳动,小狗的尾巴揪下来又缠上去,她觉得很像狐狸,那是传说中的瑞兽。
抽了几根狗尾巴草偏要给小狗按上去做尾巴,插到第七根狗尾巴草开始扭不动,让我助它一臂之力。
难为人,扇形的狗尾巴做不到,扎堆挤暖可以吧,一把尾巴的狐狸出现了。
“九尾狐是这样的?”小乘羽不理解但尊重了我的手艺。
“九是概数,没说只要九个尾巴。”十八根尾巴也很九尾狐,有问题吗?
“太多了,尾巴像一把笤帚。”
九尾狐与它的笤帚尾巴,好题材,她说为什么不是小尾巴,活人跟随九尾狐。
应该说是尾巴成精,九尾狐变成了无尾狐,狐狸在前面跑,小尾巴在后面追,像不像小狗和小毛团子?苍耳追着狐狸?
我俩一思索觉得落在后面的是尾巴,互相争着抢着往前跑,谁要做小尾巴,九尾狐沾个瑞兽,尾巴算累赘,沾一身苍耳扎狐狸。
不知不觉到了武场的外围,定睛一看,今日的人少了许多。
“许是今日不是休沐日,正午人少也是正常。”
乘羽四处张望,可能是期盼师姐在,环顾四周寥寥数人中并无熟人身影,倒是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形,是那天的梧桐师姐吗?
不是,那人转身走了,步伐完全不像她。
我跟随小乘羽走到一处阴凉,头顶为数不多的叶子挡住了碍眼的阳光。
时过仲秋,天冷风凉,丝毫不见阳光褪去半分热情,许多树叶顶不住先凋零,很快要入冬不知道动物园会不会被大雪覆盖,它们有没有过冬的食物。
乘羽嘬嘬声招来一只小猫,是只小小的狸花猫,刚见面时耳朵向后,双眼尽是惶恐,每一根猫毛都在用力,企图吓到我们几个人。
闻到香喷喷的鸡腿后,双眼直了,喵喵的跑来,竖起尾巴,也不在意小乘羽只会嘬嘬嘬,对着比它小一点儿的大鸡腿咬了上去,咕噜咕噜的,完全不让人摸,也不让抢走它鸡腿。
一爪拍在鸡腿上,嘴里死死咬住鸡腿肉,一番搏斗,鸡腿受了轻伤,感觉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重回人类餐桌。
不能要了,沾了猫爪就是猫猫的,回炉重造也只能是鸡腿肉丝。
争夺下来它口中的鸡腿也不容易,险些被猫扑倒抓伤,我一个清洁加防御定身术,鸡腿与猫相安无事。
它是眼睁睁看着鸡腿变成一丝一丝的,爪子捞了半天一无所获,急得要给我俩揍了。
撕开剁碎放到它面前,狸花猫如离弦的箭,正中靶心,吧嗒吧嗒吞咽,没多久传来了嗡嗡的声音,小猫在打呼噜?
它只是过得太自在不想安静的喵喵叫,为了表达它的感谢,送给我们衣服上几排不规则的小孔。
其实也不必这般礼貌,心意领了,礼物就算了,不会修复布料的我想哇的一声把猫吓昏过去。
猫看见我大惊小怪的戳着衣服的孔,以为自己做了好事,正乖巧的坐着等夸赞,等来的是小乘羽的嫌弃。
“难怪师姐不让我养它们,千金难求的衣服一巴掌挠散了,要不是有点家底,岂不是穿的破破烂烂。”
就是就是,小猫太费钱了。
接下来狸花猫被小乘羽抱在怀里狠狠地撸顺了毛,失去了猫咪的脾气,只剩下温顺的小猫和破烂的衣袖。
画面过于和谐,不忍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