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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清对方的身份了。”苏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
玲珑点了点头,“说来也巧,是陈家一位少爷刚进门不久的娘子。”
“陈家?陈国公?”苏愿轻喃道。
玲玲颔首,“不是陈国公府,是旁支的一位庶出少爷,就住在东阳街,白鹭书院离那不是很远,那位陈家少爷与徐公子是同窗。”
苏愿梦中只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这么细致,没想到竟会如此的炸裂,徐钊竟然跟自己同窗的妻子鬼混在一起了?
陈清安呢,又在其中做了什么?
不知道为何,苏愿本能地想到了陈清安。
“那位陈家少爷,读书可好?”苏愿突然出声问道。
玲珑怔了一下,点头道:“深得书院山长的喜爱。”
苏愿心下了然,陈清安与徐钊是好友,徐钊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陈清安嫉妒那位陈家旁支的公子读书比他好,便有了如此恶毒阴损的招数。
“按照之前说的去办,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徐家、陈家,最好是满临安无人不知。”苏愿眼眸一闪,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
不到三日,怡春院的一位清倌被老鸨发现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严刑拷打之下,徐钊被招了出来。
徐钊自是不认,反倒是倒打一耙,只说是清倌勾引他。
清倌被骗了感情,又失了身,竟从楼上跳了下去,虽为当场死亡,却引花楼置之不理,不治身亡。
一时间临安城中流言四起,顺国公立马将徐钊拘在府上,不许他出门,以平息流言。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钊那位外室久不见徐钊,又得了口信,竟是去了东阳街陈家去寻人。
意外发现那陈家娘子身上所穿的衣裳是她缝制,那上面的并蒂莲花是她亲手所绣,当时徐钊说好看,讨了去。
那外室双眼立马就红了,上去就厮打陈家娘子。
陈家得知此事,自然寻上了顺国公府讨要公道。
虽是旁支,却也不能这般任由欺负,陈国公老夫人直接去了京兆府衙。
发生清倌之死的时候,敬文伯只皱着眉,却没有说要退婚的话,是胡氏,找了齐氏,要与顺国公府退亲。
后来又发生了外室与陈家娘子的事情,敬文伯也坐不住了,直接带着当初的信物去了顺国公府,将女儿的婚事退了。
得知亲事退了的那一刻,苏毓松了一口气,她在府中,听到外面的流言,每听到一件,心就沉了几分。
如今,她最想感谢的就是阿愿。
那些事情,她没有问,是不是阿愿做的,因为她知道,阿愿的这些手段,是保护她,而且若徐钊本身没问题,也冤枉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