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薄衍恒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薄衍恒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薄钊会和薄止褣站在一条线上,因为李成拿过来的文件,已经明白的告诉薄衍恒,薄钊手中的股权不会给薄衍恒,而是和薄止褣合作,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薄衍恒就没任何回旋的余地。
明明薄钊恨薄止褣,但是忽然,薄衍恒就惊恐的看着李成。
李成很淡的笑了笑:“您可能对薄钊也不太了解。”而后李成一摊手,“老太爷,按照现在股权的比例,薄总已经有权做任何决定,您也无权再介入任何和薄氏集团有关系的操作。”
薄衍恒的脸色变了又变,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李成又给了薄衍恒当头一棒。
“你一直觉得薄总会被您控制,毕竟余教授是在您手中,但是您显然已经忘记了,您不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人,余教授选择听您的好,还是选择听薄总的好,这点您难道不能判断的出来吗?”李成笑着把话说完。
薄衍恒瞬间知道自己输的一败涂地,全程薄止褣看起来被自己牵制的,但并非是真的被自
己牵制,而是薄止褣再给他的人保证行动的时间。
从头到尾把人当成猴耍的,只有自己,而非是薄止褣。
想到这里,薄衍恒忽然又想到什么,李成却一眼就能看出薄衍恒的想法,而后淡淡开口:“您也不需要拿太太的事威胁薄总,薄总在安城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件事,只要薄总不愿意,就没有人可以威胁的到太太,所以还请老太爷好自为之,毕竟老太爷还想为数不多的时日里,过的开心,那就不要擅自做主。”
李成的声音不咸不淡,薄衍恒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似最后的王牌都彻底的不见了。
而李成却没这么放过薄衍恒的意思,把薄止褣的话如实转达:“另外,薄总让我提醒老太爷,当年在南非的事情,让老太爷自己斟酌,老太爷难道就能独善其身吗?”
话音落下,薄衍恒整个人软在椅子上,再也无法动弹。而李成颔首示意,就直接对着一旁的保镖开口:“送老太爷回去。”
“是。”保镖恭敬应声。
而后保镖带着薄衍恒离开,一秒钟都没停留,李成这才匆匆的朝着书房外赶去。
……
彼时的安城,
雨势明显小了很多,但是冬雨的渗骨,每个人都可以感觉的清清楚楚。
薄钊冲到许倾城的边上,直接抱起了许倾城,许倾城整个人已经绵软无力,一点意识都没有,她的身上湿透了,整个身体冰冷的不像话,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给人一种错觉,许倾城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了。
“倾城,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薄钊说的慌乱,素来镇定的男人,现在却慌的不能再慌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薄止褣也已经赶了出来,薄钊第一时间看向薄止褣,他冷笑一声,而后薄钊并没在这个时候和薄止褣计较。
很快,薄钊就抱着许倾城朝着一旁的车子飞奔而去,薄止褣的手心攥成拳头,但是薄止褣并没迟疑,第一时间也跟了上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薄止褣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两辆车子,飞速的开在深夜安城街道,一阵阵的狂/风/暴/雨,好似都阻挡不了这样的速度。
而在去医院的路上,薄止褣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医院的人做好准备,避免再出任何的差池。但全程,薄止褣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抓着方向盘。
许倾城不是最惜命了吗?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许倾城从来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这也是薄止褣放肆的原因,在这样的情况下,薄止褣以为许倾城会离开。
显然薄止褣是多想了,许倾城没离开,甚至就在自己面轰然倒塌,这种感觉,就好似在瞬间把薄止褣的心都给掏空了,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
甚至在许倾城倒下的瞬间,薄止褣透着厚重的玻璃,都可以看见许倾城眉眼里对自己的恨意,是真的恨,就好似他们从此穷途末路了。
薄止褣一边想着,大手跟着紧紧的抓握着方向盘,因为过大的力道,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甚至在许倾城倒下的瞬间,薄止褣也看见许倾城接了电话。
薄止褣不需要多猜,也可以想到这个电话是从何而来,而薄衍恒的话好似在瞬间都得到了验证,自己的残忍无情,是可以得到整个薄家。
薄止褣踩着人血,一步步走到现在,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是他也把许倾城亲手送了出去,他的残忍里,任何人所做的一切,在许倾城的眼中,就是薄止褣做。
甚至薄止褣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一步步的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一直到现在,好似再没了修复了余地。
想到这里,薄止褣的脸色跟着越发的阴沉,而后薄止褣没说什么,脚下的油门越来越快,一直到两人的车子都在医院的门口停靠下来。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