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许倾城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了,只要再来一次,就没任何回旋的余地了,现在的虚弱就只是在强撑着。
薄止褣在医生的话里,表情也跟着越来越严肃。
他不可能,也从来没想过让许倾城出事,但偏偏事情就这么凑巧,薄南音那能一直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就必须要供血。
只要停止供血,那么薄南音的情况就会恶化,这样的结果也是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是许倾城还是薄南音都已经把薄止褣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同一时间,他们找的血源也出了差池,毕竟是在南非这样的地方,血源检测出来后并没多干净,所以这个血源不一定能用,但是已经找开了,后续还有替代品,但是替代的人也需要一系列的检查,这无形之中,是拖延了时间。
想到这里,薄止褣的脸色更是沉了沉。
“薄止褣,你在撒谎。”许倾城说的直接。
这是许倾城对薄止褣的了解,这种事若不是薄止褣同意,医生不管什么检查都不可能这么逼着许倾城抽血。
甚至许倾城都反抗过,那是人本能的反抗,但是在
这样的情况下,医生都没停止,而和这些人高马大的正常人比起来,许倾城现在完全就不是对手的。
不仅如此,肚子里的孩子也在拼命的抗议,几乎是要把许倾城给折腾疯了,那也是肚子里还是求救的一种方式,母体失血太多,对于孩子而言就会导致供氧不足,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而薄止褣面对许倾城的指控,倒是冷静:“我不需要对你撒谎。最起码,你要知道,我不可能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许倾城没说话,也没力气再和薄止褣争辩什么,而后许倾城闭眼,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传来,是压着许倾城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而后许倾城就这么沉沉入睡。
只是在梦魇里,许倾城不断看见各种各样的血腥的场面,她在梦境里都在瑟瑟发抖,最终,她闭着眼尖叫出声。
薄止褣的手紧紧的抓着许倾城的手,但就算如此,许倾城的话语里,叫的人仍然是薄钊,就好似只有薄钊出现在这里,许倾城才可能从这样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薄止褣的眼神越来越沉,一直到许倾城的手腕都被拽到通红,薄止褣才惊觉
,而后他松开许倾城的手。
车子仍旧平稳的朝着薄家别墅的方向开去。
……
薄家别墅。
薄止褣一直陪着许倾城,许倾城很安静,在回到床上后,那些梦魇好似都已经过去,只是许倾城的眉头仍旧紧锁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薄止褣倒是没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薄止褣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上面是周竟宴的电话,薄止褣当即就站起身,而后快速的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一直走到的书房里,薄止褣才接起周竟宴的电话。
周竟宴并没当即开口,薄止褣也没催促周竟宴,就这么安静的站在落地窗前,而周竟宴的态度,也已经让薄止褣大概猜到了什么。
所以薄止褣也跟着安静了下来,手机两端沉默了很久,而后是周竟宴打破了沉默:“有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薄止褣嗯了声:“你说。”
“顺着之前的线索,我们换了一批人,另外那个手机的碎片也已经拼凑起来了,现在是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了。”周竟宴淡淡开口,“当时举枪射击的人,就是许倾城。”
周竟宴说着,也已经把视频发给了薄止褣,
薄止褣在电脑里面看见了清晰的视频,上面那张脸,虽然稚嫩,但是看的出那是许倾城。
所有的画面都在瞬间定格了,周竟宴没说话,就这么反复的看着,眼神里的阴沉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
“另外,你爷爷的人也在找凶手。”周竟宴转移了话题。
毕竟任何人看来,薄止褣的父母是薄衍恒的儿子和儿媳,也是当时他最得力继承人,怎么会允许出现这样的问题,但是周竟宴却不是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我判断是不是有错误,我总觉得老太爷找凶手是另外的目的。”周竟宴说的直接,“但是这种想法好像又找不到根据,站不稳脚。”
结果这一次,薄止褣却很直接的开口:“他的目的是找到我父母名下的股权在哪里,我父母过世,这个股权倒是成了不知所踪,唯一能留下来的就是之前的遗嘱,我必须结婚生子,这个股权就能到我的手里,所以爷爷忌惮的是这个。”
周竟宴恍然大悟。
现在薄止褣和薄衍恒是在伯仲之间,谁都没能第一时间把对方弄死,就好比现在薄止褣可以控制薄衍恒,但是也不能做的太过
分。
但是谁能先拿到这个股权,那么就意味着谁在薄氏集团就占据先机了,而现在许倾城的孩子即将出生,显然表面上的赢家就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