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
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佐证着洛桑的每一句描述,峻秀险绝的山川相比我见过的折多山,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质,折多山的云总似围绕着人、围绕着山、围绕着山中的一草一木,墨尔多山的云却明明就近在眼前,我却错觉那些水雾离我很远,仅存在于虚无缥缈的神话中,以至于那种美凡人无法触及,当我走进去就脱离了尘世,灵魂从肉体剥离,我再也不可能回到尘世间。
假如真是那样,该有多好啊,所有烦恼都能在走进墨尔多神山的那一时刻解决,无论爱我还是我爱的人们,这一世都可以永别了。
然而当一座座石头砌成的少数民族民居在白杨树与核桃树的间隙中闪现,当金色的阳光被路边绿植反衬,迫使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我忽然醒觉,并陷入了更深的自责——折多山历险,得洛桑相救,与他在山里长谈几天几夜,获得了过去从未有过的灵感,以为自己能从无病呻吟的困境中走出来了,可一给送到姑咱镇卫生院,昏迷一天一夜后苏醒,又回到现实,刚刚才结束的历险怎么就像白费了呢?
我不知不觉的又开始陷入消极,开始逃避,这是多么让人失望的表现?跟着欧桑父子来到哈葛尔扎村之后,我一定要强迫自己好起来,不对,是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