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街头遇到的两个小混混可不一样,那两人纯粹就是小偷,偷啥卖啥,成不了行市,否则他们怎么可能舍得一万块就把车给你?还不得自己先拿去改装,然后卖个好价钱?空手套白狼,能赚多少是多少,我猜那时候你还价到五千他们都能答应。修车行就不一样了,他们上下游的供产销一条链子清楚得很,有工具有技术,收了赃车通常不会整车卖掉,而是拆分成零部件来卖,那样安全,并且得到的收益可比新车卖八千一万的高多了。”
这一番“教学”,听得我一颗心拔凉拔凉的,简直想对着天空怒吼一通。
按照洛桑的分析,雷龙皮卡确实是回不来了,在我和它分离之后就被大卸八块,现在部分“残尸”恐怕已经给安装到别的车上了。
我摸一摸腰包,里面还剩一万多块钱,用白纸包着,我以为定然会和我一起“土归土尘归尘”了。
默默地掏出那包钱,我将它一股脑塞进了洛桑的斜挎包。
“弟弟,车的事我真是后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害得你这样惨,其实不管你怎么对我,就算打掉我两颗牙,我也不会抱怨你半句。可你太善良了,这更加增添了我的负罪感。我身上剩的一点钱你收着,虽然不能帮你再买一辆新车,好歹也能凑个数。等我回了上海,无论如何也会再给你转几万块钱,保证你能把车买上,何如网店的生意,能在马尔康山区里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