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丽丽,我说你这小脑瓜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呢?你外公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妈不相信!”
秦丽对着卢文英的耳朵眼耳语许久,卢文英突然就跟气炸了似的嚷出来,吓秦丽一大跳。
“哎呀妈,你这么激动干嘛呀?医院里人多眼杂,谁知道走来走去的人有多少是丹珍家认识的?你这么大嘴巴是要害死我吗?”秦丽恼火地责怪母亲。
卢文英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于冒失,胀红着脸往四周看看,赶紧压低了声音,“妈当然不能害你,疼你都来不及呢!你还才这么小,就孤苦伶仃一个人跑来广州,肯定不太习惯吧”
说着说着,卢文英抑制不住一年来对小女儿的牵挂,就抹起了眼泪。
秦丽极不耐烦,“啧啧”两声说:“行了行了,我在广州好得很,天天有吃有玩,除了钱不太够花就没啥不满足的了,你放心好了。”
卢文英停下擦眼泪的手,奇怪地望着秦丽问:“你说啥?钱不够花?这怎么可能?!”
以目前秦秀两口子从与广兴隆的合作中赚取的收益、以及未来的发展势头看,他们老秦家只怕连下一代都不用愁吃穿了,却还有家庭成员缺钱花?
说实话,广兴隆能从卖药材的生意中获利,秦秀和洛桑也能算是带给他们财运的财神,不然丹珍家也不至于对他们秦家人那样慷慨。
别说理所应当付给大女儿夫妻俩那样高的报酬,就连给没有医保的卢致治病,每天钱像流水一般花出去,在卢文英眼里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花在医院里,那些钱也该归她家所有。
秦丽在丹珍一家人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不仅没白吃白拿,还在当业务员干工作,那为啥会捱穷?丹珍家难不成在厚待她的大女儿的同时,虐待她的二女儿?
秦丽浓妆艳抹的俏脸拧巴起来,怒火快将她的眉眼烧模糊了。
“妈,我为啥过得这么拮据,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大写的惨字,你问何月林和昔莫没用,得去问问你的好闺女秦秀!”
“这都哪跟哪儿呀?”本来火气有些起来的卢文英,越听越哭笑不得。秦秀和秦丽隔山隔水的,坐火车都得几天几夜才见得着面,怎么还能闹出这掰扯不清的矛盾呢?
秦丽撅嘴瞪眼地道出真相:“现在是啥年代啦?姐想坑我还需要见面?她不一直和昔莫还有何月林来往紧密嘛!”
经这一提醒,卢文英像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
秦丽拼命点头:“没错没错,主要就是何月林那个恶心人的妖精,和我姐狼狈为奸来算计我!妈你能想像吗?我姐,不是,秦秀,一直在极力主张何月林把我当广兴隆的普通员工看待,千万不能给我任何特权。工资要从最低级别往上加,职权也不能超出职位限定的范围。最可怕的是,如果我要有哪儿做得不好,普通员工该受什么处罚我也照样,就是一点她秦秀的光也休想沾!”
“这样啊”卢文英听得心里泛起了嘀咕。
她怕招惹秦丽这性子火爆的丫头,但又忍不住要表达个人观点,便说得畏畏缩缩的,“你姐,这是不是在对你,叫那啥,高标准严要求?丽丽,你还小呢,二十都还没到,正是需要锻炼”
“锻炼什么呀?我这个妹妹就这么给她秦秀拿来立人设,证明她是个在职场上铁面无私的大好人?我呸!”
秦丽怒气冲冲往地上啐一口口水,但想到这儿是医院,给人看见会被说,又急忙用鞋底蹭干净了。
当心头肉宠着的小女儿发这么大脾气,卢文英害怕。她从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万事都得找父亲或者大女儿商量,可日子过到现在,以后她是没法去找父亲了,和秦丽闹矛盾的人又是秦秀,她再为难也只能自己琢磨办法了呀!
并且转回头想想,丽丽和秀秀是亲姐妹,秀秀帮了广兴隆那么大忙,丽丽因此受丹珍家一点特殊照顾又怎么了?一个小姑娘家,出门在外多不容易?犯的着弄得像军队那么严格,所有规章制度都得一丝不苟的遵守?也无怪得丽丽不高兴,那个何月林,假借秀秀的话欺负丽丽,凡事都没个通融,确实是欺人太甚!
卢文英彻底和秦丽站到了同一阵线上,这趟来广州不容易,今后还不知哪年哪月能再来了,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也得帮二女儿一把,于是问:“那你想妈怎么做?去找秀秀谈谈?”
“谈谈?!”秦丽跟只点燃的炮仗似的蹦起来:“妈,你这口气是不是太轻描淡写了一点?我可是因为她受了一整年的委屈呢,这是简单谈谈就能过去的事嘛?我建议您,抓着姐姐狠狠教训一顿,拿出你做老妈的威严,然后再勒令她去找何月林撤销所有针对我的话,从此陈良瑞在广兴隆如何呼风唤雨,我就要和他一样!”
“你,你想和人家陈良瑞一样啊?”卢文英感觉一身力气都像给抽空了,秦丽的要求,她掂量着自己作为母亲的那一点优越性,想做到怕是不能够啊!
秦丽翻了个大白眼说:“怎么啦?不能和陈良瑞一样啊?你知道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