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激动、很殷情,此时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不比钟海曼热情多少,更没被她的冷淡吓到。
这两人针尖对麦芒,哪像是将要友好洽谈合作的伙伴?倒更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不过男青年虽然打外表上看稚气未脱,实际也是有城府的,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笼罩在他面庞上的乌云散开,他以非常正式的语气说:“您就是轻舟贸易公司的钟总啊?幸会幸会。您远道而来,我怠慢了。”
说罢他灵活地将轮椅转到桌边,邀请钟海曼在一张塌陷下去的破沙发上落座。
总算是有了一点待客的样子,这才像话嘛!
钟海曼气呼呼地坐下,可屁股刚沾到坐垫就后悔了,她预感等下要从这破沙发里站起来,可能不太容易
罗大虎客气地给钟海曼泡来一杯茶,用的是一次性纸杯。钟海曼觉得茶可以喝,这些人总不至于在水里下迷药吧?
走了这么远的路,真是渴坏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喝掉了小半杯水,茶香过喉,竟然回味无穷!
男青年始终定定地注视着钟海曼,目光仿佛给胶水粘在她脸上撕不掉了。
罗大虎在屋里呆了几分钟,也察觉到气氛尴尬,赶紧假装清嗓子咳嗽几声,过去推了推他的老板,然后帮忙介绍:“钟总,这位就是我们捷捷赢的老板,侯小家侯侯先生。”
“什么?你,你叫侯小家?!”
尽管沙发塌陷,钟海曼也像给弹簧扎到似的蹦得老高。
她震惊地望着眼前的轮椅青年,之前和他发生过的龃龉,一点不漏的全记了起来。
只是,那个为她送来雷奥先生的小提琴、看上去懵懵懂懂的快递小哥,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