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听见有人叫她,回头就看到一个邋里邋遢满脸胡子的小老头站在树下朝她招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像姥姥讲的骗小孩儿的大灰狼。
她警惕地看着老头。
齐天阳也浑身戒备的像个小保镖往甜宝身前一挡,“你是谁?”
老头乐呵呵地走过来蹲下身,“小阳,甜宝,我是杨爷爷,管骡子的,你们是不是要去看马老二?我赶骡子车带你们过去。”
他回头指了指树后拴着的骡子车。
两个小家伙眼睛亮了,但是手拉着手没动。
甜宝摇头,“姥姥说了,不让跟不认识的人走。”
齐天阳认真地点着头,“对,有拍花老头!”
杨宗德乐了,“我就住在村子最西头,你的名字都是我给你起的,你大名叫田莳泠对吧?你姥姥叫滕淑兰,是个接生员。”
他又看着齐天阳,“你爷爷和你爹都在大队卫生所。你们没见过我,我可是总能看见你们。”
“他们两个进山了,马老二跑山上去了,我带你们去。”
他抓着俩小娃要走,甜宝立刻摆手,“姥姥说了,不让进山。”
杨宗德又乐了,小家伙还挺听话。
“有我在不用怕。”
他吹了一个口哨,骡子立刻拉着板车跑过来。
俩小娃还是第一回坐骡子车,立刻把拍花老头的事忘后脑勺了。
看来有心眼,但不多。
上车后,齐天阳自来熟地和杨宗德攀谈,“杨爷爷,马老二会傻不?”
杨宗德笑笑,“怎么也要傻上一些日子,这也是他的一个劫数。”
俩小娃懵懂地看着他。
他又笑了,“劫数就是命里会碰到的事,躲也躲不掉,这也是他不听话得来的惩罚。”
齐天阳一扬小脑袋,“他就是不听话!甜宝今天让他走,说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