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他,可能连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厉靳言的胸膛深处,泛起了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他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按了按胸口,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痛苦。
深夜来临的时候,是一个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思念最疯狂的时候。
其实厉靳言一个人并不感到孤单,但是当思念涌上心头的时候,他好像被孤单淹没了。
在虞菀离开后的很多个夜里,他经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思念好像一条蛇,在他的心头越盘越紧。一定是因为执念太深,才如此的放不
下她。
他偶尔会看着虞菀的照片出神,指尖轻缓而小心,摩挲着照片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继而抬头望着窗户出了神。睁眼闭眼间,全都是虞菀亮晶晶的双眼,甜美的嗓音和那令他痴迷地回眸一笑。
给厉念念取的这个名字,寄托着他对虞菀的思念。
在虞菀离开之后,厉靳言将她留下的一切东西,都好好地保存了下来。虞菀那些没有带走的衣物,留下的首饰,都依然好好地放在房间里面,就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包括在老宅的婚房,他都会定期去亲手
打扫,从不让外人踏足。a市的很多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深爱着的前妻。
但是自始至终,那个离婚协议书,依旧好好地在家里放着。纵然经过五年时间,昔日白皙的纸张已经泛黄发脆,他还是没有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个所谓的前妻,只是名义上的罢了。但是现在,虞菀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她的容貌依旧倾国倾城,美艳动人,但是和以前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
虞菀拥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一个崭新的名字。甚至有了新的开始,她的身边是沈长臻。现在
从明面上看起来,他和虞菀两个人,好像再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厉靳言突然感到不知所措起来,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揪着,隐隐作痛。厉靳言感到一阵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时隔多年,他麻木的心脏,跟脆弱的玻璃似的,好像碎裂了一地。
他可以笃定,虞菀对自己还是有着感情的。但是她已经和厉靳言结婚了,他再去接近虞菀,名不正言不顺。
甚至还会将虞菀推到风口浪尖,他并不想让虞菀背上一些污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婚后出轨这种豪门秘
密,一向是大众所好奇的。一旦有人将其报给媒体,那么势必会发酵起来,届时,他们两个人的形象都将会一落千丈。甚至连公司的股价都会下跌。
这种事情不是没出现过先例,上次他和虞菀一起去旧酒店,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厉靳言感觉此时的自己,好像走进了一片沼泽地里,他越想拼命地挣扎着出来,在黑暗中就陷得越深,他被这种沉重感压得喘不压得喘不过气来。
——
医院,重症监护室。
虞薇原本想直接离开这里,她对沈长臻和虞菀的婚礼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