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什么,这这这——”
“嘭——”傅越宴抓住他的脑袋朝墙面狠狠撞去,“你叫什么?”
此刻的宋高扬觉得自己脑震荡了,在疼痛与恐惧下完全无法思考,他哑着嗓子却拼命喊出来。
“宋、宋高扬!”
看了一眼床上,安然还是那么恬静,这么大的声音,她都没醒。
傅越宴恨不得把宋高扬扒皮抽筋。
他恶狠狠盯着宋高扬,“宋高扬,我给你一晚上时间滚蛋,明天江城还有你,就等着跳江吧!”
说罢,他松了手,染血的手指在宋高扬脸上轻拍两下,直起身掏出手机。
“上来,五楼,门开着。”
江易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大老爷们缩在角落像被凌辱了似的凄惨。
在外人面前,江易没喊出来,只是用眼神询问傅越宴。
“这人叫宋高扬。”
江易秒懂——天凉宋破嘛,okok,他擅长。
下一瞬江易一脸严肃地拿起手机给宋高扬拍照。
宋高扬好委屈,这会儿也缓住了,“大哥,你这是干嘛啊?我哪得罪你了?”
傅越宴没理他,抱起安然朝外走。
宋高扬悟了,脖子像被掐住,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门口侍应生带着保安过来了,同样来
的还有气喘吁吁的望洋。
“傅先生?”望洋很诧异的开口,“这是什么情况?”
傅越宴阴戾地斜了他一眼,“望洋,我要抓住你了。”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安然是怎么了?”
望洋还一脸关心的模样。
可是傅越宴再没理他,转头对走出来的江易道:“给那个人,两万精神损失费。”
他朝被自己逼着拿房卡的侍应生扬了下巴,江易立马朝他走过去。
侍应生立马转哀为乐。
……
在集团名下医院检查了一下,只是昏睡过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傅越宴的心才放回原位,将安然带回了家。
床上,傅越宴帮她脱下了那双高跟鞋。
这鞋安然很爱惜,只有出席她认为重要的场合才会穿,到现在都还是很新的样子……
傅越宴把鞋放好,坐在窗边看她。
辛雪给他出了个难题。
如果安然是骗他的,那辛雪既然会主动说出来,就说明她早有准备,他找不到证据能证明安然是来骗他的。
如果安然没有骗他,那他更找不到。
信与不信只在他一念之间。
这是个无解的局,除非他自己直接掀桌子。
盯着安然的傅越宴在想——这场戏的余威怎么这么久。
……
安然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还有点儿懵,她记得自己不是在酒局上吗?
对了,望总还没回来。
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不对!
她去了卫生间,然后——
安然猛地坐起来,看着熟悉的卧室还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耳边传来水声,安然赶紧起身朝主卧里的卫生间走去。
越靠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最终她站在门边,踌躇了好半天才喊出口,“老公?”
水声盖过了她的声音。
但傅越宴还是听到了。
他停了一瞬,关水的瞬间,安然的声音又传来了。
“老公?”
安然没想到他突然听了水,那声“老公”变得特别清晰,回荡在卧室里。
傅越宴沉默几秒,“嗯。”
知道是他的时候,安然反而不安了起来,她退到床上坐着,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两分钟,傅越宴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了。
蒸腾的热气让他仿佛是从云端出现,额上流下的水珠仿佛成为米开朗基罗作品里充满艺术性的点缀,安然慌张移开了眼。
傅越宴平静问她:“有不舒服吗?”
“没有……”就这么点儿平静,安
然心里有点儿小小的酸楚。
“望洋带你去酒局,你被宋高扬带走了,怎么弄得?”
安然瞬间瞪大眼睛看向傅越宴,“??我、我不知道!”
说完这话,见傅越宴没回她,安然有点儿心急地起身,“我真的不知道,今天人很多的,也有几个姐姐陪着,我喝了酒想吐,就去卫生间,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
安然不安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会儿担心他会不会多想,一会儿又觉得傅越宴这是不是在关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