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轻手轻脚地在黑暗中寻找安然,然后蹲下来,抱住她。
“是我。”
安然哭得都缺氧了,理智全无,只凭本能。
“你来做什么?放开我。”
她哭着挣扎,傅越宴怕碰到她的脚,便不敢再动,“乖,都是我不好,你别急,我回来是想照顾你的。”
“我不要你照顾!”
傅越宴沉默一瞬,“可是我想照顾你。”
“有什么用?前一个辛雪后一个胡凯莉,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会难受!”
傅越宴又心疼又急切,“辛雪是我爸娶的小老婆,胡凯莉的事是跟你结婚之前,我被算计了,确实有过一夜混乱,我现在不能确定是跟那个女人,但是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安然抽泣着看他,月光下她的双眼亮晶晶的。
“安然,跟胡凯莉的事不是我自愿的,不然我也不可能第一次见她时没认出她,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行吗?”
听着傅越宴言辞恳切的话,安然的情绪已经平静许多,然而她仍旧很委屈。
或许命运所造成的委屈不该让傅越宴来承担——可是他来了。
“就算我相信你又怎
么样,孩子怎么办?”
“孩子不一定是我的,”傅越宴一顿,“就算真是我的,我也不会要,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问题。”
安然无话可说,只是静静地抽泣。
“安然,今天那个男人扶着你,我很嫉妒,嫉妒的要发狂了。”
“他只是个好心的警察。”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在我眼里,我有可能失去你,我想照顾你,只能我照顾你。”
安然愣住,连生理上的抽噎都渐渐平息。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素来果断,可是一遇上你就仿佛变了个人,优柔寡断到不像自己,我该谢谢那个警察……”
让你先告白是我不该——
“安然,我喜欢你。”
“你……”
安然说不出话来,好像在做梦。
“我可以吻你吗?”
这话很清晰,可是在安然的耳朵里好像又隔很远一样,傅越宴让她心脏逐渐加速,却说不出话来。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触感印在了唇上,轻柔的厮磨过后,温热变成了湿热,两人呼吸交缠,安然却觉得自己有被完全掌控的感觉,连呼吸都伴随着傅越宴的节奏,无法自持。
这一吻缠绵温柔。
安然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
,就连脚上的伤痛都变得模糊。
辛雪不是她自己胡思乱想的身份,胡凯莉的事也不是傅越宴主动发生,其实没有什么好委屈的了。
毕竟傅越宴从头到底都没有嫌弃过她的意外。
这般想着,安然甚至心生喜悦。
傅越宴有些感谢安然没有开灯,脸上烫得厉害,作为男人毕竟还要些脸面。
“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好吗?”
傅越宴温柔的不像话。
惹得安然非常不好意思,只从嗓子里轻轻挤出个应声,“身上脏……”
“那我先把你放在我的床上,擦干净换了衣服再去大床好吗?”
每一句都是询问,每一声都是关心。
安然幸福的眩晕,方才的所有委屈都一扫而空了。
书房,安然还是头一次进来。
里面的陈列非常简单,靠墙的书架上只有寥寥几本书,一个屏幕不小的电脑。
靠墙,有张单人床。
不过如此了。
安然被放在床上,傅越宴便说:“等等我。”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次性毛巾和一盆热水进来。
“我、我自己来吧,只是脚伤了……”
傅越宴迟疑一瞬,还是微笑着应了,只是拿了条新毛巾,“我帮你擦脚。”
“别……脚脏的。”
多不
好意思。
“你的一切,我都不嫌弃。”
……
请假在家休养两天,傅越宴就照顾了安然两天。
安然曾多次劝他回去躺着静养,可是傅越宴硬是不肯,还说在医院也就是检查和换药方便,其实在家也没差,安然也没办法劝他。
然而担忧之余,心里也是很甜蜜的。
“我的脚也差不多消肿了,明天该回去上班了。”
傅越宴收拾餐桌的时候,安然开了口。
“这么急?”傅越宴眉心微皱,“脚上这伤不方便走路吧。”
“其实都没什么事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