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好放弃了逗弄灵兽,在落星坪逛了一圈,中途遇到白鹤使者,以及一些其他颇有仙风道骨的人物,我发现,他们大多都是与师父私交不错的,有的之前就常来密宗串门。
“这才来了一小部分人,就这么热闹了,不知道明天得是什么样。”
络络的预告很正确。翌日我早早地起床,和几位负责接引的师兄一同守在山门口,只觉得天花乱坠、目不暇接。
“天花乱坠”一词绝对不是误用,只要亲眼见到那些术士是怎么出场的,都会赞同我的说法。
走传送法阵来的最低调,腾云来的比较朴实,骑鸟骑独角兽来的只能算普通,大家为了彰显自己的神通,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譬如以道法诡谲闻名的崂山派,唤来了百鬼开道,一时间阴风四起,日月无光,害得我直想念“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一只裂口女鬼察觉到了我的冲动,飘到我面前来,对着我的眼睛吹气。
“我死的好惨哪。”乳白的脑浆混杂着血液从太阳穴里流出,一直流进了那让剪子剪得约有四寸长的嘴巴里,她朝我吐出了一只没有头的死老鼠。
“真可爱。”我面无表情地拎起那只死老鼠,放回了她的肩膀上。
裂口女鬼顿时对我没了兴趣,跑去吓唬其他小姑娘了。
崂山派进场后,后面陆续来了一些隐居在深山老林不常在外走动的小门派,他们的衣着和言行和古人别无二致,十分引人注目。这些人看我们的眼光同样也充满了好奇。
当一个外形看来全是稚嫩幼童的门派过去了,身边传来了哇然之声。
“是龙帝奔霄!”
“他身边的是谁?是凤皇!没错,一定是!”
听说龙凤二族近年来相处的不甚愉快,没想到他们会同时出现,而且都是那么的风华绝代。尤其是凤皇,他披着一件赤色披风从云车上下来时,空气里残留的阴森之气瞬间消失了,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天降祥瑞”四个字。
随着有分量的人物相继出现,周围一群没出息的家伙就只知道“哇哇哇”了。
不一会儿,天上落下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洗刷掉了阳光下的尘埃,清风拂过每个人的头顶,带来了清新的草木香。与此同时,一黑一白两朵云往凡间飘来,飞扬的衣袂有如仙雾缭绕。
白衣黑带,威严神秘,象征着人间的旦夕祸福。他的事迹,我已经在各类典籍中看了不下三百遍,如果师父没有诓我,我还有幸在惠民医馆里得见天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我与众人一齐俯首,朝着阴阳云的方向迎接大司命的到来。
气氛所致,我没有在神威之前抬头。
大司命却是十分关照我,宴席开始之前,他刻意把我叫到座前去寒暄。
“听说你星辰棋下的不错,我在天界许久没有遇到对手了,不如你来和我下一盘。”他一发话,师父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急忙让人拿来了一副崭新的星辰棋。我们身处的地方位于七层楼高的上清宫,远离喧闹的人群,我斗胆瞟了大司命一眼,正对上他人畜无害的笑脸。
这可不就是一声“梨花妹妹”叫得人发不起脾气的小仙林央么?
于是我脱口而出:“还是别了吧,万一我不小心赢了呢?”可别说我不给你楚英上神面子。
“尽说大话!”饶是师父这么荣辱不惊的人也在我脑门上重重地叩了一记。
大司命笑道:“你尽管赢我。”
看在他说得格外真诚的份上,我开局就干掉了他两个子。自我解开了东皇太一的残局后,不断地有人夸我棋艺高超,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膨胀得很,我以为只要我认真起来,没有赢不了的局。洋洋自得间,我忘了眼前的这位是创造了各种精妙算式的司命之神,星轨只是他书写天命的工具而已。
我走得太直白,看似每一着都咄咄逼人,实际上毫无布局可言。
约莫下了四五十步,稍微懂一点棋的人都看出苗头不对了,我想要补救,但已经跌入了一个无法挽回的连环圈套。“唉,我输了。”
自上清宫下来,曲寄微直表扬我演的不错。
我老脸一红道:“我没有在演,是真的输了。”
他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问我术士大会好玩么,我看了看在剑池上表演绝技的术士们,又看了看形态各异的神仙们,耿直地点头道:“好玩。”他微微一笑,牵着我去宴席上吃仙果。许多双眼睛看着我,我浑不在意,大大方方地在他身边坐下了。
开宴时,师父说了一些感谢大家赏脸的客气话,旋即说起了内忧外患,妖魔肆虐,我们不得不联合起来一同对抗魔族。他把天书陵里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先不提妖皇是否真的在魔界,魔君夙带头屠杀术士,导致密宗和幻宗元气大伤,这仇怨是绝不可能放下的。
并且,仗着自己拥有烦恼丝,魔君夙统领了魔界的七□□重天,成为众领主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他在天魔两界的界河花津渡屯兵九千,随时准